風如棠剛醒,就聽到夜塵囂這句。
娘子?
誰是他娘子!
夜塵囂假裝才發現她醒了,趕緊把人扶起來,殷切道:“娘子,你醒了。”
生怕人家聽不清,他這聲娘子喊的格外大聲。
風如棠將胳膊從他手中抽出來,一臉不鬱。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她的不快正中夜塵囂的下懷,小樣,忍不住了了吧?
堂堂一介武神,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被另一個男人追著喊娘子。
誰能受得了這種羞辱?
受不了就趕緊給他變回來!許久沒跟她幹一場,他拳頭都癢了。
上官雪芮臉上少見的怒意橫生:“小師叔你怎可與魔族媾合?”
媾合?
這個詞用的……風如棠真的很冤枉啊!
她從榻上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夜塵囂心中一緊趕緊把人扶著坐回來,緩了好一會兒。
風如棠扶著額頭,晦澀道:“你別聽他亂說,我與他不是那種關係。”
上官雪芮又問她道:“那是他對你糾纏不休嗎?”
風如棠也不知該如何同她解釋,這事實在說來話長。
她的糾結落到上官雪芮的眼中就成了默認了,但是礙於這個魔頭在現場她又不能直說。
上官雪芮心底了然,趁著夜塵囂不注意,一道符籙直接貼他腦門兒上。
夜塵囂一時不察竟真被她得手了。
上官雪芮見他被控製在原地動彈不得,拉上風如棠便趕緊禦劍往丹青山的方向逃了回去。
她們前腳剛升空,荒宅裏。
夜塵囂就親手將額頭上的符籙撕了下來。
“chua~”
符籙在他手中被引燃,頃刻間成了灰燼。
…
風如棠站在劍尾,耳畔風聲呼嘯,墨絲飛揚,她一會兒看看前頭一會兒又看看後頭。
“你剛剛貼到他臉上的那個是什麼呀?”
不會傷到夜塵囂吧?
雖然她現在同夜塵囂相處的並不那麼愉快,可她也不想他出事。
上官雪芮道:“定身咒。”
這是她留的後手。
但定身咒也並非永久是有時效性的,尤其是越強大的對手,定身咒管用的時效就越低。
所以她現在要盡全力往宗門趕。
料想隻要回到了丹青山,她們應該就安全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兩人終於禦劍衝進了丹青山的結界。
還沒來得急歇口氣,上官雪芮便著急要去將此事上報。
風如棠趕緊攔下她,“你說其他的可以,但是關於夜塵囂的事情你能不能別提?”
上官雪芮挑了挑眉,問道:“你要袒護那個魔頭?”
風如棠道:“他平時不這樣,今日可能是受了刺激才這般狂躁,再一個他曾經救過我,就當是我還他的恩情吧!”
上官雪芮想了想,其實今日若不是那個魔頭的出現,她還真不一定能從那個深淵裏出來。
算起來,他也算是幫了她一把。
隻是幫她是一回事,他折了她的斬魔刀又是另一回事。
上官雪芮深吸一口氣,一生堅定正邪不兩立的她竟然在此刻有些動搖了。
“下不為例。”
這是她對風如棠的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