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棠原本沒放心上。
又聽玉麒麟接著道：“就是上回統考，你考了第二他拿了第一那個。”
風如棠筆尖一頓，墨點在紙上暈染開一大團。
這一章算是白寫了。
風如棠扭頭看向六師兄，微微蹙眉：“六師兄，你該不是在懷疑我吧？”
有可能，他突然來訪還給自己帶好吃的。
先是放鬆她的警惕心，然後再慢悠悠說出這事兒，是想試探她？
“六師兄，我這幾日可是連門都沒出過。”
天地良心，風如棠雖然算不得大度，但也絕非小心眼善妒之輩。
雖然因為此事她被罰的很重，但怎麼說呢？她絕對不可能主動去加害誰的。
玉麒麟聞言先是頓了一下，然後破涕為笑：“我有說是你嗎？”
“小師妹先別急著自證，師兄今日不過是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
修煉本就不易，再加上他們身上還附加了除魔衛道這一項，有人力損失太正常不過了。
不過今年的確是數量有些多了。
風如棠再次側身麵向矮桌，將剛剛報廢的那一張抽了出來。
玉麒麟湊到她桌前，問：“還有多少？需要師兄幫忙嗎？”
風如棠婉拒：“字跡不同。”
玉麒麟笑出了聲：“師妹，你怎麼時而聰明時而糊塗？”
有時候覺著她像個小聰明鬼，有時候又覺得她老實巴交。
“今日師兄就再教你一招。”
玉麒麟湊到她耳邊，又偷偷把一個小法術的心法口訣說給了她。
……
風如棠從紙上剪下了一個紙人，背麵寫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又拿出一個自己貼身的小玩意兒壓在上麵，然後掐訣念咒。
不多時，紙人被吹起，落到屋內變成了一個與風如棠一模一樣的人兒。
紙人兒沒有過多的表情，坐下便開始謄抄，速度字跡與風如棠本人一般無二。
風如棠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終於解脫了。
她視線落到手腕上的芍藥刺青上，忽然憶起那日夜塵囂指尖落下的觸感，耳根微微泛著紅。
窗外夜色彌漫，夜塵囂還沒回來。
風如棠結束打坐，身形一閃便進入了仙府。
她如今的仙府差不多已有接近半個屋子那麼大，她往裏置辦了些櫃子打算用來儲物。
隻不過目前她還沒有那麼多東西要放，所以櫃子就顯得有些空了。
她在想，得找個時間去師兄師姐那裏去搜刮搜刮了。
…
山下。
夜塵囂躺在一棵高高的樹上，手裏拎著一壇春酒，笑傲風月。
夜風拂過，酒勁上頭，優哉遊哉美哉！
遠處馬蹄聲聲慢。
幾人相伴著從遠處過來。
“杜兄，天色已晚前方不似有人家，不若今晚就將就些，在這林中生火過夜吧？”
一個衣著用料講究，留著八字胡看起來甚是聰明圓滑的男子開口道。
“也好。”
幾人從馬上下來，另有人將馬拴好，不多時便在樹下生起一團篝火。
幾人圍坐火堆邊伸手取暖。
那留著八字胡的男人又開口了：“唉，杜兄可知此為何地嗎？”
他口中姓杜的那位衣著樸素，一身淡藍長衫洗的發白。
他道：“不知。”
八字胡賣了個關子：“杜兄可曾聽說過武神風如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