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棠淺淺一笑，也不拆穿他。
“當個寵物解悶挺好的。”
夜塵囂翹首瞟了她一眼，眼神略有緩和，拋出一句：“過段日子我送你個別的，絕對比這個好，比這個威猛。”
為什麼是過段日子不是現在呢？
因為那顆魔蛋還在孵化中，至今仍舊沒有要破殼的跡象。
風如棠唇瓣輕抿了一下，說：“我不要威猛的，我要可愛的。”
夜塵囂一說威猛，風如棠便想到那些自恃等級高就胡亂長的猛獸。
她不喜歡，她可應付不了它們，她還是喜歡乖巧的。
“真是女孩兒心性。”夜塵囂嘴角含笑，脫口而出一句。
風如棠現在演起女孩子來，真是越發得心應手了。
“對了。”
風如棠有件事需要麻煩到他。
前幾日玉麒麟提到了外門弟子失蹤的事情，風如棠總感覺有些不安，她想去一個地方看看。
那個地方就是那棵妖樹的藏身之地。
借著月色，夜塵囂裹挾著風如棠以極快的速度朝丹青山外飛去。
丹青山的結界在他眼中形同虛設，他來去自如從來沒被發現過。
兩人到了那處深坑，四周都是烈火焚燒過的痕跡。
深坑的中央，那棵巨樹已經不在了。
掌門已經將它處置了嗎？
風如棠走到原本巨樹生長的位置，巨樹不見後這裏便遺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到圓坑，深坑四周光滑無比，這像是用什麼工具鏟過後留下的痕跡。
夜塵囂神色一凜，眼神諱莫如深，說道：“那棵樹沒死。”
風如棠驚訝看向他。
又聽他說道：“它應該是被人挖走，換了個地方養起來了。”
被人挖走了？這工程量得多大？
這麼巨大一棵樹，養它又得找多大一地兒啊？
忽然她靈光一閃，有眉目了。
“會不會是被人養在虛空裏了？”
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這麼巨大一棵樹無論是搬運或者移植，都需要耗費巨大的精力，但若是將它吸納進虛空裏就簡單多了。
隻要虛空空間夠大。
空間越大，對實力的要求也越大，普天之下虛空空間大到能養下那棵樹的大拿不在少數。
遠的不說，她們丹青山就有好幾位。
……
重華宮。
青雲長老剛踏進大殿便覺察到不對。
他大步朝內殿過去，就見暗室的法門竟被人打開了。
青雲長老大驚失色，連忙衝進暗室要將那不知死活的歹人揪出來。
結果衝進去一看，擅闖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玉玄子。
玉玄子負手而立，麵向供桌後的丹青，落在牌位上的眼神暗暗發狠。
聽到青雲長老進來的動靜，緩緩轉過身，絲毫沒有影響他陰狠的情緒。
他冷聲質問道：“青雲，你在重華宮給風如棠立了個靈位是何意？”
原本他以為這重華宮與風如棠在寶華國的行宮重名隻是個巧合，可沒想到這行宮裏居然還為風如棠設立了一個靈位。
青雲長老見事情敗露，反而平靜下來，也不慌了。
慢條斯理點了三根香給三太子插上。
而後才回答玉玄子：“如你所見，我是三太子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