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抬起來,看著我!”
“說!”
風如棠在他的暴喝聲中抬起頭,眼眶中有熱意滾湧,眼尾紅了一片。
泫然欲泣道:“我沒對他做什麼,我…我就是覺得好奇,摸了他一下。”
水晶棺又沒關上,她真的不知道不能碰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夜塵囂額間青筋跳了跳,眼底森寒像是凝了一片冰霜。
“糖糖,你真的想把我逼瘋嗎?”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死對頭,費勁千辛萬苦把屍體弄回來,保存好,生怕磕著碰著了,結果她一出手直接連個屍身都沒了。
屍身沒了,他的死對頭還怎麼複活?
“對不起。”
風如棠再也忍不住,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流,眼尾鼻尖都紅紅的。
夜塵囂捶了捶額頭,百感交集,倍感傷神。
讓人把她帶了下去。
護法將她安置在魔宮一處後殿,又安排了兩個伺候的女宮娥。
他算是看明白了。
魔君這些日子一個勁兒的往人間跑怕不就是為了這個女的吧?
跟武神長的那麼相似,還是個女的,魔君這是……愛情轉移?
不管怎麼說,伺候好了就對了。
…
風如棠一連在魔宮待了三日都沒見到夜塵囂,也不準她出去。
心知夜塵囂此刻肯定恨極了她。
武神與他相識了千年,雖說…可他倆之間的羈絆不是她能言說的。
她與他才認識多久?
如何能敵得過這千年的羈絆?
他生氣是應該的。
風如棠不願再搓磨下去,讓宮娥幫自己傳話,她要與夜塵囂說清楚。
關於失手毀了“風如棠”屍首的事,她願意承擔後果。
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但她不要再被困在這裏。
宮娥將她的話傳達了出去,很快魔君那邊的回複就來了。
魔君公事繁忙,沒空!
*
大殿之上。
夜塵囂手裏拎著一壇春釀,腳邊已經空了好幾個酒壇子。
其餘人等都退下了,隻有護法小心翼翼在跟前伺候著。
夜塵囂拿起酒壇,看它的眼神猶如在看糖糖。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嗯?你說啊!”
“咣___”得不到回複的夜塵囂發泄般將酒壇砸在地上,碎片飛出去老遠。
護法謹小慎微的彎著腰,勸說道:”魔君息怒!”
夜塵囂扶著額頭,煩躁不已。
“你除了這句還會別的嗎?”
護法:“魔君,事已至此憂思無用,倒不如…珍惜眼前人。”
…
三天了。
夜塵囂站在殿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三天的時間他過的尚且如此艱難,糖糖又該是如何度日如年?
兩個宮娥從裏麵撤了出來,見魔君在,趕緊下跪行禮。
“魔君!”
夜塵囂掃二人一眼,涼薄道:“她如何了?哭夠了嗎?”
宮娥回道:“貴人已經睡下了。”
定是哭累了,才會這麼早就歇下了。
夜塵囂眸色略深,將二人遣下後直接穿牆而入。
雕花木床四周帷幔放下了。
夜塵囂走過去,輕輕將帷幔撩起,不見其人,隻是被子裏鼓起一坨。
“糖糖~”
他將帷幔掛上又緩緩在床邊坐下,伸手將被子往下拉。
突然被子裏的東西撲騰了下一雙翅膀。
嗯?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