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棠衝對方頷首，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暗芒。
她故作失落道：“昨日我才又去過一次煙霞閣，可惜中意的幾款都脫銷了。”
又聽卓言熱絡道：“姑娘說的是去年識香大賽上拔得頭籌的那幾款吧？其實也正常，畢竟煙霞閣都售賣那幾款許久了，下個月新一輪的大賽就要開始了，自然是要推陳出新的。”
說著，還有意朝風如棠拋出橄欖枝。
“姑娘既如此喜愛香料，我們煙霞閣今年參賽的幾款秘製香料還未找人辨過香，姑娘若是感興趣倒可以來試試。”
“可以嗎？”風如棠受寵若驚，欣喜不已。
卓言唇角掛著淡淡的笑。
“絕無戲言。”
卓言給風如棠留下一個名帖，以及卓府的位置後翩然離去。
待他走後， 風如棠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
第二日。
風如棠如約而至。
卓言還一如昨日那般，待人溫潤有禮。
“知道姑娘會來，所以我早早的就差人準備好了。”
他所說的準備，竟是焚香沐浴。
說是擔心風如棠身上其他香料的味道與新香料的混合，容易混香。
沐浴後，風如棠換了一身卓府準備好素淨衣衫，由卓言親自領著進入了煙霞閣的製香勝地。
入目便是一個巨大的水箱，水箱上縱橫交錯連接著許多粗管子，最頂端還在往外翻滾著熱浪。
“怎麼聞不見香？”風如棠好奇道。
卓言笑道：“此香還尚未開始煉製，就等著姑娘來，我好當著姑娘的麵親自演示。”
說著便邀請風如棠通過旁邊的梯子向上攀爬至水箱頂部。
梯子到水箱中間是用木板鋪成的，二人並肩而行腳下木板微微鬆動，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
還未走到頭，風如棠便覺得前方熱浪滾滾，一股熱流翻湧而出，掀起了風如棠的下擺，衣袂翩翩，青絲飛揚…
一縷青絲飄到卓言臉上，那股若隱若現的清香令他臉上有一瞬的癡迷。
“我的香料到了。”他淡淡的說著。
風如棠沒理他，好奇的探頭想看看水箱裏的構造，也是給他製造一個機會。
下一瞬，身後男子嘴角那麼抹笑意便戛然而止，眼底的癡迷接近癲狂。
這將是他最完美的作品，沒有之一！
他伸出雙手，朝風如棠肩膀重重一推……
風如棠的身子往前傾倒，本該落入水箱的身影卻突然消失了。
卓言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人呢？
他探頭朝水箱內張望。
然後有人也在他背後推了一把！
卓言心中大驚，人直勾勾朝水箱撲去，水箱中的水其實並非是水，而是加過料的，時刻保持著沸騰狀態，他若是掉下去就是不死，也會被這些水侵蝕了肌膚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就像……那些被他抓過來的女子一樣。
卓言眼看就要掉入水中，淪為怪物，在鼻尖距離水麵不過一指距離的時候，身體突然停止了往下墜，他的身體懸空停在了半空。
他身後，風如棠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卓老板，感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