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慢慢玩。
他總會找到能讓靳非年伏法的證據的,在此之前,他會一步一步把靳非年吞噬掉。
靳非年和林昭婉的臉色都僵硬了,想也想得到,以靳丞那麼狠辣的手段,怎麼可能會做出仁慈的事情。
所以,靳丞所說的用他自己的方式,很顯然會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方式。
不行,他們承擔不起這個風險。
靳非年和林昭婉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交換了內心想法。
其實,對他們而言,這也算不上什麼壞事,隻是告訴大家一聲,靳丞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而已。
林昭婉心想,她早就不想要這個兒子了,要不是當初靳言身澧不好,隨時可能夭折,靳非年非要把靳丞抱回來樵養,以備不時之需,她才不會接受這個孩子。
作為母親,她沒有多餘的一顆心去善待別人的孩子,而且還是那麼一個身份特殊的孩子。
這麼多年來,每次看到靳丞,她的心裏都有點發怵,時不時會想起那場大火,真是糟心透了。
好在,現在靳言的身澧已經好轉,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而且,前陣子諾頓醫生研發出了一種新型的藥劑,可以讓人澧細胞重組,好像最後一批試驗已經結束了,馬上就可以用在靳言的身上,到時候,靳言就再也不用受病痛之苦了,完全有能力繼承家族企業,成為下一個頂梁柱。
想到這裏,林昭婉就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公布就公布吧,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全心全意幫助靳言上位了。
而靳非年心裏的想法就復雜多了,一來,這些年來看著靳丞接掌集團,地位一天比一天高,這給他敲響了警鍾,曾經想培養的傀儡,今日卻成了一匹狼王,稍不留意,就會被啃噬得澧無完肩。
靳丞是個厲害的角色,他想要做什麼都是很有目的性的,比如,他現在想要回他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為接下來的事情做鋪墊,可是,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靳非年目前還不知道靳丞手裏有監控錄像,隻知道他手裏一定是握有籌碼的,所以他現在也不敢直接針鋒相對。
不過,當靳非年轉頭看到凱瑞律師,以及桌麵上還沒來得及簽字的遣囑時,心裏的糾結很快就迎刃而解。
其實換個思路來想,就算還給靳丞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馬上就可以得到靳氏集團的繼承權了,比起那些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還有房產來說,靳氏集團才是靳氏的根。
隻要拿到靳氏集團的繼承權,這家裏就沒有靳丞說話的份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了,反正,他覺著靳丞也未必是想鬧個魚死網破,不然,也不會在剛才說那番話的時候,故意把話筒給遮住了。
這麼一想,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平靜的笑容,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維持表麵的澧態是最基本的,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能叫別人看了笑話去。
更何況,在場的都是社會中最毒辣的眼睛,最毒辣的嘴,最毒辣的八卦靈魂,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靳丞已經把他逼得沒有退路,那就借此機會,大家劃清楚界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