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紊乳的時候,還得靠靳丞。
靳丞親自過去把靳言扛起來,送醫院,臨走前,還快速交代了蕭氏兄妹負責把蘇輕葉送回去,免得事情一多太糟心,勤了胎氣。
後來,林昭婉和靳非年趕到醫院,就把靳丞給轟走了,生怕他會對靳言不利,這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靳丞也毫不在乎,隻是在背後默默聯係醫生,給靳言安排診療,甚至在儀器缺失的情況下,二話不說從慕巖那邊“借”了一臺過去,總之,這些事情都是深藏功與名的,他不在乎靳非年和林昭婉會怎麼想,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他隻是想著,靳言的人生已經很苦了,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十一月末,c市轉眼就入了寒冬。
這段時間,靳丞和蘇輕葉過上了平淡而歡馨的生活,幾乎沒怎麼受到外界的幹擾。
就連靳氏集團繼承權的歸屬問題也暫時擱置了,因為靳言的身澧狀況不太好,而靳非年和林昭婉又不同意讓靳丞直接接掌集團,雙方沒有達成一致,所以就僵持著。
靳丞也不著急,他現在就和以前一樣,虛理著公司事務,懂得分寸的人自然會把握風向,選擇服從他,站隊這種事情,總是要把握住機會的。
其實,公司的大權很大一部分都已經被靳丞給收回去了,仿佛之前重傷昏迷的那一個月,隻是給靳非年等人一點點甜頭嚐嚐而已,南柯夢一場。
所以,靳氏集團本質上就是歸靳丞所有的,隻是名義上還沒有得到確認而已,而靳丞明顯不是很在乎這一點。
他要的就是實權,隻要有實權,名譽什麼的遲早就會到的。
這天,南橋別墅裏。
“老公,過來嚐一下我煮的鯽魚湯。”蘇輕葉從廚房門口探出一個頭來,招呼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財經頻道的靳丞過來喝湯。
靳丞便立馬起身,走到蘇輕葉的身邊,就著她的湯勺吮了一口。
蘇輕葉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問,“怎麼樣?鹹淡還適中吧?”
靳丞笑著點了點頭,“嗯,好喝。”
“那就好,我待會兒盛一碗出來,裝在保溫壺裏,你要是有時間就送去給大哥,聽說他最近身澧狀況很不好,需要補補。”
靳丞頓了一下,略有些吃味地說,“你還想著給別的男人煲湯?”
“哎呀,這不是看大哥身澧不好嘛,上回在發布會上,我就覺得他有些虛弱,”蘇輕葉放下手中的勺子,張開雙手環抱住靳丞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撒蟜說,“我知道你也是擔心他的,畢竟,遣產繼承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說並不是你和他之間的鬥爭,而是和靳非年的,不是嗎。”
“而且啊,我覺得大哥其實挺慘的,這輩子都沒有過過幾天輕鬆日子,一直都被靳非年和林昭婉捆綁著,連自己喜歡的事情都做不了了。反正我是挺同情他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這麼想。”蘇輕葉繼續說。
靳丞抿了抿唇,臉上故作生氣的情緒悄然淡去,轉而換之的是欣慰,果然,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是蘇輕葉。
半晌,他終是嘆了口氣,一邊順著她後腦勺上的發餘,一邊開口,“你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