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小寧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你就饒了我吧，我是來和大哥說正事的。”
“什麼事？”卓景龍問。
卓小寧把卓硯南的話說了一遍，“哥，卓硯南是不是又在搞鬼。”
卓景龍與雲朵對視一眼，卓景龍表情凝重，“卓硯南是不是在搞鬼，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卓少傑與卓宏義之間的合作。”
卓小寧嚇了一跳，“卓少傑怎麼跟卓宏義混到一起了？”
“從今天他們送來的禮物就能看出來。”卓景龍讓陳軍把卓宏義和卓少傑送的兩份禮物拿進來。
“小寧是自己人，我可以告訴他嗎？”卓景龍看向雲朵。
雲朵半瞇著眼睛，像隻貓似的慵懶的靠在酒店沙發上，“當然了，他也是我弟弟，自己人。”
卓小寧頓覺豪氣萬丈，“哥，你說吧，你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我嗎？”
卓景龍拿出卓少傑送的玻璃畫，“這畫，是我畫的。”
卓小寧驚訝的張大了嘴，“……可是他說，那是無麵人的畫。”
“我，就是無麵人。”卓景龍一字一頓，“無麵人是我的筆名。”
卓小寧足足呆愣半天才回過神，“哥，你是無麵人的事還有誰知道？”
“安店長。”雲朵插了一句，“但是現在他不在宏孚市。”
卓小寧看向卓宏義送的兩張畫展的門票，“可是這票是……哥，你要瞞著爺爺辦畫展？”
卓景龍搖頭，“原本我是準備開畫展，我達成了與父親的約定，父親也默許我背著爺爺辦畫展，但是我的畫全被毀了。”
卓小寧驚問，“誰幹的？”
“不知道，我一直沒查出來。”卓景龍幽幽道，“不過我現在大致可以猜到是誰幹的。”
卓小寧：“你是說……卓宏義和卓少傑？”
“除了他們還有誰？”卓景龍冷冷道，“他們送來的畫是我在盛世齋替朵朵畫燈扇時用的，他們從戲院錢老板那裏把宮燈弄來了宮燈，把燈扇拆了。”
卓小寧咂舌，“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還用問？”卓景龍冷笑，“用我畫家的身份來逼迫我。”
他畫家的身份是不能公開的。
做卓景家的繼承人，有幾條規定必須遵守。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除了管理天聚集團外，不能有自己的事業。
做生意可以，但是不能把精力放在自己喜歡的事物上。
用卓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玩物喪誌。
當年他也是為了繼承權，放棄了他鍾愛的繪畫。
卓小寧越想越覺得不安，“哥，你想怎麼辦？他們既然知道你的畫家身份，早晚都會把這事捅出來……而且今天小嫂子還打了卓少傑……他們會不會直接把事情告到爺爺那裏？”
卓景龍沉聲道，“暫時不會，他們就是想逼我自己承認。”
“你可以不承認啊。”卓小寧道。
雲朵插了一句：“如果他不承認，他將永遠失去無麵人這個筆名，這個筆名下所有的作品，也都將被卓宏義和卓少傑奪去。”
卓小寧張了張嘴。
雲朵說的不錯。
如果卓景龍在這時候認慫，卓宏義會得寸進尺，卓景龍這些年所有的繪畫作品都將被卓宏義奪去。
因為他不敢承認他就是真正的無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