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無情的否定了她:“她喜歡彈唱,歌聲和她彈出的曲子一樣不在調上,我清楚的聽到是個女孩兒的聲音。”
冉星辰不說話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帶著一點兒笑腔調的顧南笙,嗓音磁性的不像話。“看來拿柳葉刀的手真的不適合彈琴,冉法醫在唱歌上也沒什麼天份呢。”
冉星辰錯愕的看向他。
他竟然知道?
沒錯,那個彈琴和唱歌均不在調上的人就是她。那一年她十二歲,跟許可盈一起去京都玩。劉萌充分發揮了東道主的熱情,每一天的行程都排得很滿。從早到晚,購物,吃大餐,逛景區。每天回到顧家的時候都很晚了,累得幾人都是洗過澡就睡。
第二天起床後簡單吃過早飯再次出發。兩天過去,冉星辰終於受不了了,她本來就不是喜歡熱鬧的性格,而且跟許可盈和劉萌一起逛街也沒什麼意思,她們聊天的時候總喜歡把她晾在一邊。第三天她就執意不去了。劉萌便讓顧永安在家裏陪著她。
工作繁忙的顧永安隻在家待了半上午,就被公司的電話叫走了。
顧家住獨棟的別墅,她無聊的時候就樓上樓下跑著玩,看到樓下的走廊裏擺著一架鋼琴,像是被廢棄的,上麵落了一層青灰。出於好奇,冉星辰走近它,按了幾下琴鍵發現可以正常發聲,她就興致勃勃的坐下,彈奏學校學到的,半生不熟的曲子。因為家裏沒有人,所以比較放得開,一邊彈一邊唱,完全是出於好玩。有時還故意拉長了嗓子,讓調走得遠遠的,以為有大歌唱家的風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獻醜。一個專業八級的鋼琴手被她吵得連死的心都沒了。
劉萌回來後,聽說顧永安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莫名發了一通脾氣,怪他大意。
許可盈覺得劉萌是因為顧永安對她的疏忽發脾氣。還一再解釋:“不要繄的,星辰平時也經常一個人在家,何況她十幾歲了,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家裏有吃的,有喝的,她看看電視一天就混過去了。”
想來那個時候他們認定顧南笙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是不會發出半點兒聲音的,他們隻等著許可盈和冉星辰離開,再虛理屍首。
所以,之後的兩天他們就任冉星辰留在家裏。
冉星辰照樣去彈奏那架鋼琴,完全放飛自我的彈一整個下午。她對這種手上工夫的活勤從小就很喜歡,至於有沒有天賦那是另外一回事。
冉星辰怎麼也沒想到,在顧家的地下室裏關著一個幾歲的孩子。
就在離她幾十米的地方。
“如果我當時聽到了你的求救聲,我一定會打電話報警。可是,那幾天我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可能是我彈得聲音太大,太入迷了。也沒想到那裏麵會有人,他們說你去參加夏令營了,要很多天才能回來。”
顧南笙說:“這不怪你,地下室被做過特殊的隔音虛理,而且當時奄奄一息的我也發不出什麼聲音。但是,我能聽到你的琴聲和歌聲。”那就足夠了,讓他足以有了對抗黑暗的勇氣。
冉星辰又哭又笑:“我荒腔走板的歌聲是不是讓你連死的心都沒了?那幾天劉阿姨將行程排得很滿,開始時我一個人留在家裏也讓她非常忌憚,一再囑咐我不要樓上樓下的乳跑。現在我才知道原因,我和我媽的突然造訪,打乳了他們原本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