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看著韓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說實話，我是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麼辦。電梯的事件，隻能說是造物主跟我開的一個笑話，隻不過這個笑話讓我一點也笑不出來。從小到大，我都算是一個豁達樂觀的人，高考考砸了，勉強隻能來這所二類大本學一個根本沒有興趣的農林園藝專業，我沒有什麼不滿，大一的那一年因為我初戀的女孩，我背上了留校察看的處分，我也沒有喪失鬥誌，可是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讓我忽然開始有一種無力感。
“別這樣了，大家不是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麼，我覺得我們應該算是從鬼門關裏爬出來的，雖然變成了這樣，畢竟我們還活著，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能恢複的吧……”韓萱善解人意地安慰著我。
“韓萱……”我有些茫然地看著韓萱，剛才交代了她那麼多事情，我很想哭，說不出的感覺，很怪，似乎在向她傾訴的時候能好一點，可真的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有點像壯誌未酬抱憾終生的心緒。
“怎麼了，我們別想太多了，以後再慢慢想想辦法吧。至少，我們先做到別讓別人知道，你說對麼？”
“嗯。”
“孔祥安，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麼？”韓萱突然換了一個話題，嚴肅了起來。
“不知道，以前不信，現在不知道信不信了。”我不知道韓萱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你還記得大一的時候，你看過的一本書吧？”韓萱的話題東拉西扯，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我看的書多了，你說的什麼書？”
“你還記得有一本《人類是太空人的試驗品》這本書麼？我去年的時候無意之間在圖書館看到了這本書，發現你大一的時候就看了這本書，一直到去年咱們整個學校，也隻有你看過這本書，我是第二個。”
韓萱說的這本書我有很深的印象，裏麵算是引經據典，翻出了很多神話故事，推翻了進化論，我記得當時覺得這本書很有意思，但隻是看了而已，慚愧的是，沒有真正讀懂。
“嗯，記得，那本書可以算是一本奇文，我評價不錯，推薦給我們宿舍幾個人，可沒人感興趣，嗬嗬。”
“你說，如果真的有一天，那本書裏麵所說的是真的，人類是太空人的試驗品，我們今天的一切，可能也就真的能夠解釋得清楚了。我想，包括靈魂，包括我們剛才說的鬼。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可能已經是大家原來意義上的鬼了。”
韓萱的話邏輯上不夠清晰，但我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想開了。
“晚上，我跟你一起去跟柳瑩吃飯吧，就算是鬼，我也是一個有感情的鬼呀。”我笑了笑，征詢一下韓萱的意見。
“你很愛柳瑩麼？”韓萱淡淡地問。
“很愛，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感情很好。”我毫不猶豫。
“哦，那看來我應該幫你好好繼續對她了。”韓萱向我眨眨眼，一臉的壞笑，媽的，我的臉龐，我的女人。
我們回到學校，差不多五點半了，一路走來我很別扭，總覺得自己是一個男人，穿著裙子走在路上，總覺得別人是在對我指指點點的，進到校門之後，這種感覺更是強烈，我覺得如果路上碰見個以前的熟人，我肯定會忘掉自己現在的模樣，會跟人家打個招呼什麼的，反而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