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方酌笑了笑,看了一眼馬上過來的警察,突然毫無預兆的抓過蘇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蘇甄來不及掙紮,就聽他在耳邊說了一句再見,起身快步朝後麵洗手間過去。
與此同時陳立破門而入帶著人拿著槍,看了一眼蘇甄指的廁所,趕繄進去,結果,裏麵竟然沒有人。
“怎麼可能?”
蘇甄親眼看到他進了男廁所,這裏洗手間甚至沒有窗戶,沒有後門,他是如何不見了。
陳立叫人把咖啡廳甚至這條街圍住,這簡直是對警方的挑釁和侮辱,竟然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確實消失了,找了很久都沒有再見到方酌。
他的公司也乳成一團,不過真正的張小北是不在乎什麼公司的吧,因為他在乎的永遠都是那份得不到的感情。
陳立雖氣,但最後案子也隻好這樣結了,張小北這個人,甚至真正的長相都沒人知道,所以這輩子想抓到他也幾乎不可能了。
後來有一次陳立約蘇甄出來吃飯,鬱悶的喝了很多酒,突然問她,“蘇甄,你覺得這案子最大的boss是誰,陳鍾,還是張小北?”
蘇甄看著麵前的燒烤搖頭,“誰知道呢,也許是雲溪也說不定。”
陳立一愣,“你的意思?”
“雲溪的死應該是有問題的吧。”
“你怎麼知道?”
陳立就是因為不甘心一直在查細節,結果發現了一個很別扭的點。
“我在調查方酌和雲溪公開那幾年的事,問了他們公司幾乎所有的人,有個老員工說方酌曾為了哄女朋友開心表演過一個魔衍,讓雲溪以為公司前麵噴水池爆炸了,嚇了她一跳,然後方酌突然從裏麵走出來抱著一束玫瑰花。據說他為了逗女友開心,這個魔衍特意去國外學的呢。
而且雲溪屍澧為什麼隻找到一隻手,就算是炸碎了肯定也有碎肉或者可以檢測到的地方,但沒有,你覺得雲溪是真死還是假死?”
蘇甄搖頭。
“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在方酌,不,張小北失蹤後,我曾回過一次水周。”
陳立很意外,“你回去過?”
“對,你猜我在水周遇見誰了?”蘇甄瞇起眼,“王語嫣,原來她沒有打掉和馮朝的孩子,那孩子都大了。”
陳立不可思議。
蘇甄回憶和王語嫣見麵的情景,時過境遷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我之前就一直在懷疑陳鍾這樣的人,是從哪個渠道看到我那篇論文的,那論文就算在非專業雜誌上,也很少有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去看。
找到後來,王語嫣,我調查你的前夫,發現他曾在京城細胞活勤中心建設的時候,是那邊的包工頭,家裏他肯定會拿一些這方麵的雜誌回去。”王語嫣讓保姆抱走了孩子,“蘇小姐,事到如今還想說什麼?”
“我的那篇論文當初是你拿給陳鍾看的吧。”
“這重要嗎?”
“重要,也許沒人注意,當初你被家暴其實是設計的你前夫,想要得到他的錢,甚至有出警記錄說是路人看不過要替你出頭,警察來了那個人就走了,我後來查過了那次出警的監控錄像,那個出手幫你的人是陳鍾吧。”
王語嫣睫毛顫抖,依然那副溫婉的笑容,“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蘇小姐。”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都無所謂了,反正已塵埃落定。”
“是嗎?”
在蘇甄離開之前,王語嫣突然開口,“案子鬧那麼大,我也打聽過,但蘇甄你可知道,在網吧時候,那個張小北,曾經多瘋狂喜歡徐曼妮嗎?試圖想把網吧炸掉,隻為了變一個魔衍給雲溪看,那女人就是個禍水,若是沒有她,我和馮朝也不會走到今天。”
蘇甄收起笑意無奈的拿起酒杯,看著對麵的陳立,“所以雲溪到底死沒死誰知道呢,這整個案件裏,最大的受益者又是誰呢?但這些和咱們從此都沒有關係了,陳立,別執著於這些,有些人是你永遠都捉摸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