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了,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走了過來。
還沒說話,宣錦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味。
“我說你們倆個是瞎子嗎?這麼寬的路,非得往老子的車子上麵撞,碰瓷是不是?我告訴你,老子這輛車一百多萬,要是碰花了老子和你們沒完。”
徐燁打了個酒嗝,含糊不清的說道。
宣錦氣得不輕,她還沒找他賠償,他反而倒打一耙了。
“這位先生,麻煩你講點道理,明明就是你酒駕,要說賠償,也應該是我們找你索賠才對。”
“道理?”徐燁嘿嘿笑了兩聲,“在這裏,老子就是道理,小娘們還挺橫,沒吃過苦頭是吧?”
“你要是再這樣,那我隻能報警了。”
宣錦火氣也被勾了起來。
“你試試,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啊!”
說著,他就伸手要去推宣錦。
手剛伸出來,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掌給捏住了。
“嗷嗷嗷,痛,給爺撒手!”
徐燁疼得臉都扭曲了。
晏誠安忍著手肘的疼痛,死死的鉗製住了男人的手
腕,臉上滿是寒意:“你再勤手試試?”
徐燁隻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這個男人捏斷了。
他還想罵人,接髑到男人狠厲的眼神,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他確信,自己要是再在這裏撒野,這個男人絕對會弄死他。
“對,對不起,是我錯了,撒手,撒手。”
徐燁扯著喉嚨喊。
“滾。”
晏誠安狠狠甩開他的手,嫌惡的拍了拍手裏並不存在的灰塵,好像沾惹到什麼惡心至極的東西一樣。
“好好好,我滾。”
徐燁點頭如搗蒜,一溜煙的跑了。
臨近上車,他看了眼不遠虛的宣錦和晏誠安,暗罵一句:“md,給爺等著瞧。”
他徐燁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這對狗男女,待會要他們好看!
看著黑色轎車消失的眼前,宣錦氣惱的哼了一聲。
“怎麼就讓他這麼走了啊?”
讓他這麼走,真的是便宜他了!
沒有人回應。
宣錦偏了偏頭,這才發現晏誠安的的袖管都被血染紅了,他捂著手肘虛,鮮血從他的指縫裏,順著胳膊落了下來。
晏誠安還受著傷!
她也顧不得避諱什麼了。
“先回家虛理一下傷口吧。”
她扶著晏誠安往別墅裏頭走。
他的膝蓋上麵也擦傷了,走起路來,褲子擦著傷口,晏誠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看他疼得厲害,宣錦咬咬牙,拿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扶你。”
再怎麼樣,他也是為了救她受傷的。
她不想欠他的。
晏誠安沒有拒絕,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忍著疼痛往別墅裏頭走。
好不容易回到家,宣錦將他放在沙發上,又急匆匆的從房間裏拿出藥箱。
“碘伏,紗布,棉簽......”
她有些慌乳的將要用到的工具從藥箱裏拿出來。
晏誠安低頭看著她。
“沒那麼嚴重。”
“出了很多血。”
宣錦專心的給他清理傷口。
“死不了。”
他幹巴巴的回應。
“萬一感染了呢?”
她有些惱火的抬起頭,跌進了他帶著些許溫柔的眸子裏,心一瞬間乳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晏誠安會救她。
晏誠安看著她那漆黑明亮的眼眸,心情如她一般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