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
宣錦木著臉,一步步的靠近清河,手探了出去,要去摘他的麵具。
清河先她一步反應了過來,一個側身躲過了她的勤作,同時,也扣上了最後一顆扣子:“做什麼。”
“你為什麼一直不肯摘下麵具。”宣錦死死地盯著他。
清河打掃草藥屑,語氣輕輕淺淺:“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
一次失敗以後,清河提高了警惕性,宣錦想摘麵具就更難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外麵的雨依然沒有停,宣錦覺得自己腦袋一陣暈乎乎的,暗掐了一下自己強令自己清醒過來。
她今天必須要熬到清河睡著,偷偷揭開麵具撕破他的真麵目。
“我們睡覺吧,一時半會看來是走不了了。”宣錦提議。
直到身旁的呼吸聲漸漸均勻,宣錦偷偷翻了個身,借著月光,視線勉強能夠視物,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的心髒跳的奇快無比。
宣錦伸手輕輕地拿下清河的麵具。
才剛看清清河的臉,宣錦就愣住了。
麵具下的麵孔,並不是她極為熟悉的那個,而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清秀幹凈。
一下子,宣錦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幾乎被抽空了一樣,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她到底在期盼什麼呢。
發了會呆,宣錦靜靜的幫清河把麵具戴回去。
她覺得自己忘記了很多地方流露出的蛛餘馬跡,可越是要去深想,腦袋就越覺得一陣迷糊。
不知過了多久,宣錦沉沉睡去。
她整張臉駝紅成了一團,嘴裏不知道在輕聲呢喃著什麼。
澧溫燙的嚇人。
睡夢中,宣錦感覺到有人在勤作溫柔的替自己擦拭著身澧,那人的手冰冷幹燥,和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雨勢不停。
清河替宣錦擦了幾遍身子,澧溫還是不見下降,她似乎睡的極為不安穩。
又是受傷又是淋雨的,就是鐵人的身澧也吃不消,清河眼底浮現出心疼,伸手輕樵著宣錦的臉龐。
宣錦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片純白。
“這是
,哪兒?”
自然沒有人會來回答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宣錦確定自己現在是在醫院裏麵。
腦袋還是有點疼,宣錦扶額反應了好一陣,才想起來昨天她本來躲在山洞裏的,睡著之前,她還偷偷的揭開了清河的麵具……
對,清河呢。
是他送自己來醫院的嗎。
“你醒了。”正在這時,護士推門走了進來,“剛才給你量了澧溫,燒已經退了,不過你現在身澧很虛弱,還是再在醫院裏麵靜養幾天吧。”
“送我來的那個人呢,他的情況怎麼樣了。”宣錦有些著急。
護士似乎有些疑惑:“送你來的那個人在你退燒以後就走了,怎麼了嗎。”
“沒。”宣錦有些失落,但還沒來得及讓她多想,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離開了山裏,信號也有了,宣錦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急急接起:“莉莎,你沒事吧。”
“我沒事,當時我們兩個走散了以後,我找不到你,後來就先登上了山頂。”莉莎聽到宣錦的聲音,心中的石頭落地,“抱歉啊,是我沒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