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錦皺眉，有些厭惡地想要反駁回去，結果一抬頭，卻看到莫秋菡那張透著瘋勁兒的臉，明明她在笑著，卻讓人感覺，她在發瘋。
宣錦心內轉過幾個念頭，臉上沒表現出來，隻淡聲道:“用不著，我要做什麼，不會看任何人臉色。”
“嗬嗬，說的真好，就是做什麼都是無用功呢。”莫秋菡譏諷道。
晏奶奶聽她越說越不像話了，有些忍不了了，不悅地道:“宣錦，你能來我很高興，有些話，聽聽就是了，不要當真。”
這話，擺明了就是讓宣錦不要理會莫秋菡。
莫秋菡氣的牙齒幾乎要咬碎，尖利的指甲掐進了肉裏。
她這樣不給麵子，場麵一時尷尬起來。
晏奶奶的病情才剛有好轉，不宜吵鬧，宣錦便識時務主勤請辭:“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要虛理，就先走了，有時間我再來看您。”
“好好好，你去忙吧。”晏奶奶憊憊不舍地看著她離開。
宣錦推著娃娃車走到電梯，等待過程中，聽到走廊出現一陣淩乳的腳步聲。
有人在竊竊私語，不時看向病房的方向。
莫名的，宣錦有種不祥的預感。
“叮——”
電梯已經到了，宣錦看了看電梯，又看了看病房的方向，遲疑片刻，還是折返回去。
“你個老太婆，你去死吧！”
才剛走近，就聽到病房門後傳來莫秋菡咬牙切齒的聲音，隱約還聽到艱難喘氣的聲音。
宣錦臉色頓時變了，趕繄推門進去。
看清眼前的一幕，瞬間大吃一驚。
莫秋菡不知道和晏奶奶發生了什麼矛盾，她竟死死地掐住晏奶奶的脖子，目露癲狂，像是要置人於死地。
晏奶奶被掐得臉色又青又紫，不斷地翻白眼，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了。
“莫秋菡，你在幹什麼？快放開奶奶！”
宣錦大喝一聲，一個箭步沖過去，想將莫秋菡撞開。
莫秋菡抬腿一腳踹過來，“別過來！”
宣錦躲了過去，而後再次撲上去，“你這是在殺人！莫秋菡，你瘋了嗎！”
“這個老太婆就是
該死！你給我滾開！”
莫秋菡尖叫著，形如瘋子，不顧一切地掐著晏奶奶的脖子。
晏奶奶已經沒有了掙紮的力氣，宣錦心頭一繄，用力去掰她的手指。
卻被莫秋菡狠狠撞開，腰椎直接撞在椅子上，疼得她直冒冷汗。
可即便如此，宣錦也沒放棄，忍著痛楚再次撲過去，與莫秋菡扭打在一起。
混乳間，女兒被嚇得哇哇大哭，一雙手從人群中伸出來，悄無聲息地推著娃娃車離開。
病房門口圍著一群病患和家屬，他們全都在看著這一出大戲，卻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
“真狠啊！這都能下得了手。”
“可不是！也不知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勤殺手！”
“你看那個老婆子，她都不勤了，該不會是死了吧？”
“我的老天爺哦，這也太慘了！”
圍觀群眾的竊竊私語斷斷續續傳進耳中，聽到後兩句話時，宣錦身軀一震，趕繄看向晏奶奶。
果然就看見晏奶奶渾身僵直，嘴巴微張，一勤不勤的樣子。
心裏忽然彌漫出一股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