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韓向陽拿著家裏唯一的家電——手電筒,招呼幾個弟弟上山抓鵪鶉去。
韓向陽不是沒想法的人,既然要養鵪鶉,那就不能隻養那麼幾隻。
總要再弄幾十隻一起養著才好。
韓七月都不得不感歎,自家這位大哥,確實是個膽子大的,她簡單提了一下,大哥就敢幹。
“大哥,你們上山小心點兒,晚上路不好走。”
韓向陽衝著韓七月笑笑說:“我帶了手電筒,沒事。”
韓家人請老,沒有一個閑下來的。
七月反而成了最閑的,幫不上忙的人,隻能拿著書本繼續看書。
楊春芝拿著針線湊到七月跟前小聲地問:“月啊,你今天那些話啥意思?”
“大媽,您耐心等等就知道了。”七月淺笑盈盈。
楊春芝瞪了七月一眼說:“你這孩子,還和大媽玩這個。算了,我也不問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大媽,您的福氣在後頭呢!”
楊春芝聽了這話,受用得很,還是七月會說話,她微笑著離開,找其他人嘮嗑去了。
韓七月繼續埋頭看書,但這些書七月現在看,感覺晦澀難懂。
許多年不曾讀書,很多內容都覺得陌生,必須下死功夫。
她還得先將這些書看懂了,等回頭給哥哥們講題。
七月一麵看書,還一心二用地想著再去一趟縣裏弄點兒錢回來。
上一次去縣裏的時候,鬧了不愉快,可總不能因噎廢食。
她還不至於倒黴到每一次去縣裏都遇到莊文林和杜茶兩個人吧?
七月心裏其實是有些焦慮的,她現在必須賺錢才行,要不等將來政策放開了,沒有啟動資金。
她有一間超市的貨,不能白白放著。
再放些年頭,物資供應充足的時候,可就不值錢了。
見識過後世的發展軌跡,七月想著在春風吹綠江南兩岸之前,撈到第一桶金。
隻有先積累資本,到了更加廣闊的天地,才能更有作為。
楊春芝拿著針線到小學校門口的大柳樹下和人扯閑篇去了。
莊戶人家閑下來,就喜歡坐在一起嘮嗑扯閑篇,說些家長裏短的事兒。
才走到大柳樹下,楊春芝就聽到女人們嘰嘰喳喳說著什麼,隱隱約約還聽到有七月的名字。
楊春芝好奇,快步走過去笑著問:“你們這是說啥呢,這麼熱鬧。”
“這不是說你們家的事兒嘞!”
有嘴巴快的女人直接開口,被別人扯了一把,後麵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楊春芝是個急性子,看這些人說話說一半,百爪撓心似的,忙就追問。
“到底啥事兒啊?巧兒,你說唄。”
巧兒是村子裏李大春的媳婦,與楊春芝關係極好。
“春芝啊,你們家也是倒黴,才會遇上那樣的人家。好在,這婚事沒定下。”大春媳婦被點名,便停下手裏的針線說。
楊春芝今天下工就直接回家,韓奶奶和七月沒說起今天發生的事,以至她還不知道今天又發生了大事。
“啥事兒啊?你這說的不明不白的,急死我了。”楊春芝不明所以的催促問道。
“春芝,你還不知道?”巧兒吃驚的問。
隨後,幾個女人七嘴八舌的將莊文林家上門求娶七月的原因說了。
楊春芝聽的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