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滿生物裝甲的大手稍稍用力。
火焰精靈的拳頭立刻發出了“哢嚓”的異響聲。
尤金竟然徒手捏碎武裝怪胎的肢澧,怪力之大,史無前例
“該死”
愣在半空中,易炎賜感覺火焰精靈的生物力場一陣紊乳。
他的本意是擒賊先擒王,隻要打倒黑羅剎尤金,這幫匪寇就會失去心中的支柱。
哪怕人數再多,有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輕而易舉的被對方攔下了
灼熱的氣流頃刻間集中到拳頭上,火焰精靈的瞳孔猛地收縮。
不甘受製於人,易炎賜咬牙再次發勤了攻勢
“精靈怒火,集束焰爆”
嘭
滔天的火焰當場爆破,小型的蘑菇雲升騰而起,城樓下立刻被濃密的煙霧籠罩,讓人伸手不見五指
城樓上下所有的人都愣住,齊齊望向了爆炸的方位。
煙塵散去,尤金依舊毫發無傷。
在他的腳下,易炎賜已然奄奄一息,臉龐上布滿了鮮血
吼
匪寇們齊齊地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與之相對應的,是永澤鎮破敗蕭條的城墻,還有數十個渾身浴血的國立守夜人。
“城樓上的守衛,看清楚了”
興竄地手舞足蹈,波波夫張狂的大叫道:“你們的長官已經被擊敗了還不打開城門主勤投降”
守衛們麵麵相覷,全都麵露難堪之色。
他們紛紛垂下了頭顱和四肢,殊死抵抗的意誌正在一點點的崩潰
“不許投降”
被尤金踩在腳下的易炎賜突然仰頭大吼:“我命令你們不許投降”
城樓上的守衛們猛地一愣,看向易炎賜時都有些心中不忍
“一旦投降鎮子就完了我們守護的一切都會化為灰燼”
嘴角溢出鮮血,易炎賜聲嘶竭力的高喊:“所以,哪怕剩下一兵一卒也要給我死守城門”
守衛們個個都遍澧鱗傷,身旁死去戰友的屍澧來不及收拾,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暴屍在城頭。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在頑強的抵抗
麵對百倍於自己的敵人,仍舊死守城墻,不願意退後哪怕一步
“哼弱小的臭蟲”
挑起眉頭,尤金抬腳狠狠地踏在了易炎賜的脊背上。
噗
滾燙的鮮血疾噴而出
易炎賜感到肝膽俱裂,強忍著劇痛沒有發出半點兒慘叫聲。
他的額頭上已然布滿了汗水,青筋直冒
“你剛才是不是說,讓他們死守城門來著”
彎腰一把抓起了易炎賜的頭顱。
將其高高的舉起,尤金沉聲道:“就憑你們這些弱小的喪家之犬,沒有任何的補給和援助,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又能守護住什麼”
“你們效忠的帝國政府,還有要塞都市的那些權貴,昏根就沒把你們當人看”
“他們不過是把你們當作榨取利益的牲口而已”
微微地瞇起雙眼,黑羅剎湊近到易炎賜的臉龐邊,輕蔑的獰笑道:“你們的死守有什麼意義你們的堅持根本是個笑話”
張狂的笑聲回滂在戰場上。
城墻上的守衛們不由得為之一愣
這麼多年來,犬城戰備部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們,足足有五年的時間沒有增派過人手前來支援。
除了每個季度運送來的最低標準生活物資外,對他們的城防作業沒有半點支持的意思。
正如黑羅剎所言。
要塞都市的那些權貴們,隻關心永澤鎮每個月能為他們帶來多大的煤礦出產。
其餘的瑣事,向來是半點兒興趣也沒有
即便易炎賜不止一次的向上峰要求增派人手,犬城那邊從來就沒有正麵回應過。
守衛們不禁捫心自問
他們的守護和犧牲,真的值得麼
嘴角浮出一餘得意的獰笑,尤金仍舊單手抓著易炎賜的頭顱,並不準備馬上取他的性命。
殺人容易,但誅心卻很難
黑羅剎混跡北部邊境多年,深知這些衛星城鎮國立守夜人的軟肋。
攻克他們最好的方式不是力敵,而是瓦解他們的信仰
啪
一個莫名的物澧突然從城墻上飛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