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勛從外麵進來。

這一次出兵,張勛是主將,橋蕤、陳蘭是副將。

但袁衍禦駕親征,張勛這個主將就相當於副將了。

張勛越過舞女,來到近前,拱手道:“啟稟陛下,我軍糧草隻夠三日之用,不知太子籌措的糧草,何時才能送到?”

隻夠三日?

袁衍微微皺了皺眉頭,立即轉首望向袁渙:“曜卿,太子籌措糧草之事,如何了?”

袁渙微微一嘆,他是個忠臣,最是看不慣袁衍不顧百姓死活,隻顧自己享樂。

多次勸諫無果,袁渙也是無奈。

袁渙回答道:“據細作帶來的消息,太子已經籌措了十萬石糧草,最遲三日後就能送到。”

這十萬石糧草,袁渙可是知道,太子袁耀是如何籌措的。

淮南大旱,顆粒無收,府庫哪還有糧草了。

這十萬石糧草,是袁耀從百姓的家裏硬搶過來的,說白了就是民脂民膏。

袁衍大喜:“太子竟有如此能耐,朕心甚慰啊。”

“我大仲朝有朕這樣的明君,有太子如此英明,豈能不會一統大漢十三州嗎?”

“傳旨,待糧草送到之後,犒賞三軍,激發其士氣,一戰而克淮陵。”

“然後,我軍便可長驅直入,取夏丘,攻取慮,兵臨下邳城下。”

“哼,那小賊手中,最多一萬兵馬,豈能擋得住我四萬多大軍的強攻。”

“待生擒那小賊之後,朕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

淮水之上。

袁軍的運糧船浩浩滂滂,足足一百多艘,載滿了糧草,正順淮水而下,向淮陵而去。

主船之上,雖然年輕,卻已經開始發福的袁耀,站在船頭,眺望著淮水的水麵,嘴角泛起一餘傲慢的笑意。

袁耀的身邊,是袁紹麾下的大將陳蘭。

陳蘭拱手道:“啟稟太子殿下,酒菜已經備好,請太子殿下入艙吧。”

“入什麼艙。”袁耀皺了皺眉頭,喝道,“讓人將酒菜搬到甲板上來。”

“吹著風,看著景,喝著酒,這才是生活啊。”

“喏。”陳蘭不敢違命,立即就

去安排了。

不一會兒,兩個案幾擺好,案幾上擺滿了酒菜。

二人喝了一會兒,一個斥候來到,帶來了淮陵的最新戰報。

陳蘭接過,看了一眼,不由臉色微微一變。

袁耀看在眼裏,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父皇還沒有攻克淮陵不成?”

陳蘭拱手道:“太子英明,陛下在淮陵城下暫時受挫。”

“哼。”袁耀冷哼一聲,“父皇真是老了,竟然能讓一個小小的淮陵城擋了足足五天。”

“此番,將糧草運到之後,本宮就會向父皇請戰,親自督戰攻城,定能一戰而定。”

“軍中不是有很多將領說本宮不會打仗嗎?”

“嘿,這一次,本宮要讓他們看一看本宮的本事。”

陳蘭一愣,試探著問道:“太子殿下這是……”

袁耀一臉得意:“本宮來之前,讀了幾本兵書,全都是攻城戰的,此次定能用上。”

陳蘭立即就一個馬屁拍上:“太子殿下天縱奇才,此番定能功成,震勤三軍啊。”

“來,末將敬太子殿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