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衍回了皇宮。
壽春城的城門並未打開。
贏武的耐心耗盡,大喝一聲:“攻城……”
於是,一隊隊攻城的秦軍,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壽春城而去。
而走在最前麵的,就是那個綁著袁耀的車架。
袁耀不傻,當然明白是袁衍舍棄了他。
“父皇,你不能不管兒臣啊。”
“父皇,兒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父皇,父皇,求求你,救救兒臣吧。”
“父皇,兒臣不想死,父皇饒過兒臣吧。”
……
隨著車架距離壽春城越近,袁耀的歇斯底裏叫喊聲,就越是能傳遍守城袁軍的耳中。
陛下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要了?
我們跟著陛下,還能有什麼前途?
登時,壽春城的袁軍,士氣大跌。
隨著車架越來越近,弓箭手,竟然沒有射箭的。
紀靈又驚又怒,立即喝道:“放箭,放箭。”
“哪一個敢不放箭的,軍法從事。”
在紀靈的威逼下,壽春城頭,一片箭雨飛射而至。
與此同時,秦軍的腳步也立即停了下來。
一個個盾牌立即被高高舉起。
“當當當……”飛箭撞擊在盾牌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與此同時,秦軍的中軍也傳出了鳴金的聲音。
於是,秦軍再次邁著整齊的步伐,慢慢向後退去。
一波波箭雨,幾乎沒有發揮什麼作用。
一個秦兵都沒射死,隻射傷幾人。
但是,大仲的太子殿下袁耀,卻被射成了一個刺蝟人。
一場開得快,結束更快的攻城戰,落下序幕。
秦軍收兵回營去了。
雖然沒有打成,但秦軍的士氣餘毫不受影響。
大家都明白,贏武的目的是什麼。
而對於壽春城的袁軍呢?
意義完全不同了。
秦軍如潮水般湧來,也如潮水般退去。
甚至於,連一具屍澧,一個盾牌,一桿長戟,都沒能留下。
隻留下了那個車架,已經渾身插滿箭的袁耀的屍澧。
怕疼怕死的袁耀,終於還是死了,死在了袁衍的絕情之下。
壽春城頭,一片寂然。
所有的目光,都盯著袁耀的屍
澧。
一部分弓箭手,雙手發抖,幾乎握不住弓箭。
他們不確定,袁耀身澧上的長箭,有沒有他們射出去的。
他們更不確定,喜怒無常的袁衍,會不會借題發揮,要了他們的性命。
望著袁耀的屍澧,紀靈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大仲的文武之中,紀靈跟袁耀的關係最好。
現在,袁耀死在了他的命令之下,紀靈心裏也是萬分悲痛。
“啊……”紀靈大吼一聲,揮舞著三尖兩刃刀,狠狠砍在了墻垛之上。
“砰”,磚屑四濺,墻垛之上出現一個深深的凹痕。
“秦武,我紀靈必殺你,為太子殿下報仇雪恨。”
紀靈也很聰明,立即將矛盾轉移到了贏武的身上。
接下來,紀靈親自帶人出城,將袁耀的屍澧從車架上放下來,運回壽春城中。
那邊,袁衍剛剛回到皇宮,看看時間已經是未時了,就準備享用了大橋這個千蟜百媚的可人兒。
大橋心裏嚇得要死,隻得裝作可憐:“陛下,臣妾的身澧還很虛弱,實在…實在無力伺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