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潘冰冰被太陽刺痛了眼睛,才緩緩醒來。
發現楊毅還在身邊,看著對方帥氣的臉龐,臉上那處傷疤,也不那麼嚇人了,反而更有種男人的味道。
她看得有些迷離,突然感覺身上空蕩蕩的。
低頭一看,發現體恤已經掀了上去,簡直是什麼都沒擋住。
還以為被楊毅侵犯了,她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等到喊叫過後,才感覺身上沒有不適,似乎沒啥損失。
楊毅是被嚇醒的。
他今天沒有早早醒來,因為實在太累了,竟然一口氣睡到了現在。
聽到潘冰冰的慘叫,還以為豺狗又來了呢,他一咕嚕爬起來,抓起石斧就準備戰鬥。
洞穴裏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
轉身再看潘冰冰,隻見她脹紅了俏臉,死死拽著體恤,一臉尷尬和委屈。
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他趕緊抱歉道:“對不起,是不是我的手又滑了!”
“你的手滑沒滑我不知道,我的衣服滑了……”潘冰冰委屈的道,她又試探著問:“夜裏你起來,沒看到什麼吧?”
大壞蛋楊毅當然看到了,還看得不亦樂乎,而且是連看了兩天,但是壞人是不會承認自己壞的。
楊毅趕緊辯白:“老了!夜裏起床,也是迷迷糊糊,就填了幾根木柴,也沒看見啥啊……”
看著他裝老年癡呆的樣子,潘冰冰眯起了眼睛,更加懷疑起來。
可惜沒有證據,豆腐店也隻能認虧。
楊毅還是那麼體貼,又給潘冰冰做了衣服。
潘冰冰羞答答穿上,發覺越來越合身,穿在身上,竟然有種完美包容的感覺。
他怎麼會這麼熟悉自己的身子……
豆腐店的老板娘好困惑。
暴風雨快要到來,天空晴一陣,陰一陣,大風也起來了,吹得海浪滔天。
現在他們食物充足,也不著急了,去海邊又更新了一輪海鮮,就趕緊回來。
食物有了,木柴有了,保暖問題成了首要問題。
這兩天大風降溫,夜裏已經開始覺得寒冷。
好在,他們搞到了兩張豺狗皮。
把海帶、肉幹等物資全都搬出來,做最後的晾曬,他們就開始琢磨,怎麼處理豺狗的皮毛。
“皮子都需要鞣製,如果不鞣製,會又幹又硬。可是咱們沒有鞣劑,弄不成啊。”潘冰冰說道。
“我知道一些土辦法,不過比較惡心,你要是放心,就交給我。”楊毅笑道。
一聽說比較惡心,潘冰冰又想到了血腥的事情,心中一哆嗦,決定還是不參與了。
反正要做的事情很多,楊毅教給她如何編製草席,她決定用棕櫚樹一類的寬大樹葉,編出一個睡袋,有了睡袋,就可以防寒。
本來想做成單人的,一人一個,卻遭到了大壞蛋的堅決反對。
“我喜歡抱著人睡覺,從小養成的習慣。”楊毅厚著臉皮吹噓。
“呸!你願意抱誰抱誰,不要糟蹋我!”潘冰冰抗議著。
其實,她也有些留戀那溫暖的懷抱,但是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
她是正經姑娘,怎麼能隨隨便便讓抱!
滿懷期待的看著楊毅,等待著他的正經理由。
楊毅似乎也醒悟了,想了想道:“就算有睡袋了,也需要相互取暖,這樣更能保溫啊!”
“可是我們都有獸皮了……”潘冰冰撅著小嘴反駁。
這個理由現在不成立了,不再是正經理由。
楊毅都快急死了,抓著腦袋想了想,猛然一拍額頭:“單人睡袋,進出不方便啊,口子太小!萬一我們遇到襲擊,豈不是甕中捉鱉!”
“呸!呸!你才是鱉!”潘冰冰沒好氣的捶他幾下,卻接受了這個理由。
雙人睡袋口子大,方便進出,利於防禦,都是為了生存,木有辦法。
這個理由太正經了!
他們都是正經人,不是故意睡在一起的!
潘冰冰專心去編織睡袋,楊毅教給她的編織方法,有點像薩摩亞人的編織技術,正是用樹葉做毯子。
楊毅則專心去鞣製皮革。
他跑去了一趟小溪,用草木灰,將兩張皮革再次清洗一遍,再用木頭做成刮板,細致的刮去上麵的肉沫和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