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兒臣要求各位大人呈上證物,以證夫君清白。”
看著跪在麵前的月清音,皇帝挑了挑眉,臉上露出幾分審視之色。
“噢?不是你說夜王府賬目虧空,怎麼如今又要證明北冥清白?”
月清音聞言抬起頭,看著皇帝一臉誠懇。
“兒臣知錯了,兒臣以為是因為夫君將好東西都送給了別人,才導致賬目虧空,沒想到看過各位大人的賬本這才覺得……原來夫君隻是單純的窮而已。”
夜北冥:“……”
皇帝:“……”
群臣:“……”
這話若是換一個人說出來,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要知道,那可是當朝王爺,可以說放眼整個遼國,除了國庫,恐怕就是這幾位王爺是出了名的權二代,帥氣多金家財萬貫了。
可是‘王爺好窮啊’這種話從兩大皇商世家出身的月清音口中說出來,仿佛是那般的合情合理。
夜北冥哭笑不得,一時間不知道月清音這丫頭究竟在玩什麼把戲,甚至在思考是不是要自己把小金庫也交給她來打理,他的王妃才能知道他倒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窮……
其實今日的事情他並不放在眼裏,哪怕是張管事當真跪在麵前的這一刻,夜北冥也從未真正慌乳過。
他這個位置,已經習慣了周遭危機四伏,但畢竟是當了這麼多年的王爺,他不可能沒有一點後手。
隻是沒想到,月清音竟然會突然插足於此事之中。
夜北冥心思復雜千回百轉間,隻見皇帝沒好氣的瞪了月清音一眼,從牙縫裏膂出話語道:
“王喜。”
“奴才明白。”
王喜公公心裏想著,不愧是夜王妃,當真是仗著陛下的寵溺,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一邊連忙上前半步,高聲道:
“請各位大人呈上罪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月清音也就在皇帝麵前跪著,眼看著沒有半分要叫她起來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月清音打了臉麵,心底還生著悶氣。
而月清音一言不發,夜北冥卻麵帶關切的看向高座之上恭敬跪著的纖細身影……
她的腿尚未完全痊愈,恐怕經不住這樣的長跪。
眾人可能都想不到,真正讓夜北冥生氣的不是莫名其妙的彈劾,不是府中管家的背刺,反倒是月清音傷了腿,如今還要在殿前跪著!
阿影的身影在大殿前一閃而過,掌中捏著什麼,就等著夜北冥的下一步指示。
而夜北冥挑了挑眉,正在思考要不要提前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讓月清音趕快起身時,宮門外已經適時傳來了高呼聲道:
“陛下,幾位大人家裏的奴仆來了。”
“讓他們進來。”
“是。”
夜北冥沒想到,這群人竟來的如此之快,看起來是有備而來。
可是眾人下意識好奇的側目看去,卻見這群人竟然兩手之間空空如也,一進大殿,便撲通撲通的跪了一地。
幾位彈劾夜北冥的大人專心跪在地上不發一言,為首之人隻是高呼道:
“證據在此,請陛下查看!”
而皇帝看了看他們身後密密麻麻跪倒的一大片人,又看了看正跪著‘言辭鑿鑿指控夜北冥行賄’的幾人,臉色一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