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他揉了揉眼,下意識摸向懷袖,卻發現袖帶中空空如也。

這……這是昨日路遇王之柔時,央求他帶給夜北冥的香囊。

他還沒找到時間給主子呢,什麼時候就跑到主子手上去了?

“這女人,越發無法無天了,多半晚點自己就回來了。”

夜北冥臉色噲沉,輕嘆一聲。

“也罷,讓她好好想想錯在哪吧,這次本王可不慣著她。”

夜北冥說著往書房走去,阿影唇角抽了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夜北冥,別一生氣就操勞,累壞了自己得不償失啊。

卻不知此刻,宣京城西華景樓。

“嘖嘖嘖,你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調養的差不多了嗎,怎麼最近身子越來越差了。”

景藍衣指尖從她手腕上收回,看向月清音的眸光滿滿都是無奈和嗔怪,卻見月清音皺了皺眉。

“什麼意思,我在發燒?”

月清音滿臉疑惑的伸手貼了貼額頭,語氣古怪。

“不燙啊。”

景藍衣:“……”你自己能摸出來那還叫燙?

他唇角抽了抽,不知多久不曾覺得月清音也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

偶爾從這個精明的女人身上看見這種癡態,總讓他覺得新奇。

“別跟我杠了,給你開兩副藥,這兩天好好喝,你總不喝藥哪裏好得起來。”

景藍衣罵罵咧咧的提起毛筆,一旁卻立著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見狀眉間輕蹙。

“景神醫,小姐這身子骨又不好了?要不您開點補養的,我立馬去辦。”

“不用不用。”

景藍衣擺了擺手,又自然落筆。

“她這身子自己注意點比什麼都好用,年年就是忙商會的事情前後總要鬧出點幺蛾子,幸好這次我沒提前走,不然又要被秋葵這死丫頭大半夜拉到宣京城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滿臉無奈之色。

“小掌櫃,她現在在你這,你可要注意著點,別讓這祖宗胡鬧了知道嗎?她再這樣隻能請我娘來了,到時候保不齊又要罵我一頓。”

白衣男子聞言,連忙點頭應是。

月清音見到沒她什麼事了,也沒搭理景藍衣,隻是伸手拿起賬本,又若無旁人的翻看起來。

阿景見狀,不由得搖了搖頭。

原以為小姐今年成婚之後,應該會忙一些,顧不上商會這邊的事情。

可是聽秋葵的意思,似乎是和王爺吵架了……

他有些無奈,心裏想著王爺畢竟身份地位在那,脾氣恐怕也不是太好,也不知道王妃這樣跑出來,有沒有跟王府打個招呼。

想問,又不知從何開口,他接過景藍衣的藥方,走在街上滿臉都是無奈。

他剛準備趁著夜色收店之前,趕繄幫月清音把今晚的藥抓上。

大老遠,卻見到幾名青年公子並肩而行,眼看著各個氣度不凡,儼然也是宣京長街上的一道風景。

阿景本來並沒有當回事,轉身剛要踏入藥鋪,卻見那幾名青年公子恰逢到了近前。

“北冥,不在家陪你的美蟜娘,怎麼忽然想起我們哥幾個了?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