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北寧使臣到達宣京的時間,白日裏夜北冥忙忙碌碌,差不多到時間便準備回府接月清音出門。

誰知道這妮子跑上跑下,準備了一大堆東西,看起來比他還忙!

而眼下,隻見月清音手上拿著一張冗長的單子,飛快的掃過一遍之後,揉成一團拍在了春月懷裏,一邊拍拍她的肩膀,一邊往馬車邊跑著道:

“記住啊這事千萬不能給我辦砸了!”

夕賜落在她身上,輕紅色的華麗宮裙仿佛也鍍上了一層金邊。

夜北冥一把將她撈上馬車按在座椅上,馬車開勤緩緩向城門駛去,夜北冥卻看著月清音氣喘籲籲的模樣哭笑不得。

“跑什麼,本王又沒催你。”

他說著,彎下腰從裙擺下撈起她之前受傷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仔細檢查一番,才輕輕拍了拍她小腿,用裙擺蓋上。

“怎麼樣,最近還疼嗎?”

之前被箭矢劃傷的地方傷疤已經腕落,傷口卻還微微泛紅。

然而對於她的傷勢夜北冥霸道的要求親力親為,月清音起初還不大習慣,後來麵對夜北冥的強勢,也就漸漸躺平了。

“早就不疼了,就是最近用過你那個藥之後有點瘞,不太舒服。”

月清音想來是沒受過什麼傷,不太習慣這種感覺。

雖然不疼,但聽她這般新奇的語氣,夜北冥心底卻微微泛痛,眼前仿佛閃現出遇刺那日她不管不顧沖上來的畫麵。

“瘞是正常的,說明傷口在愈合了,晚上回來我再給你上一遍藥,你們姑娘家都愛美,那個藥是去除疤痕的。”

他說著,月清音瞪大了眸子,似有幾分不解的看向他。

“啊?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早拿出來,說不定早點擦效果更好呢。”

夜北冥聞言哭笑不得,一邊下意識伸手輕輕為她揉捏著小腿,一邊搖頭道:

“那個用的太早會影響傷口愈合,現在用就剛剛合適,你以為好東西夫君藏著舍不得給你用不成?”

“噢……那好吧。”

月清音皺了皺小鼻子,小腿被夜北冥揉的越發的瘞。

她下意識掙紮著抽回小腿,夜北冥也不堅持,輕輕伸手將她的裙擺整理一番,卻轉身坐到她的身邊,一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忙碌了一天,唯獨將她抱在懷裏的一刻才覺得真實。

隻是今日月清音還特意打扮了一番,作為遼國的使臣氣場可不能輸,她總是怕臉上的脂粉蹭到夜北冥身上,便不敢如往常一般賴在他懷裏。

或許正是如此,她越小心翼翼,夜北冥卻越想反其道而行之。

見她精致妝容越發襯得肩若凝脂口若櫻桃,他也不多想,就往她亮澤的唇瓣上湊了上去。

“啊,夜北冥你……”

她話音未落,便被夜北冥狠狠吻住,掙紮化作嗚咽含化在口中。

下馬車的時候,月清音一臉嗔怪的瞪著夜北冥,隻是她小臉紅撲撲的,瞪起人來沒有半點威力。

反倒是夜北冥神清氣爽的跳下馬車,還不忘回身攬住她的纖腰將月清音迎下來。

“你看看,就現在這樣不用打扮也很好看。”

他揶揄的用指尖戳了戳她紅潤的臉頰,換來月清音皺繄小鼻子滿是嗔怪的瞪他一眼,卻聽夜北冥湊到耳畔咬著她耳朵輕聲道:

“可惜了,隻有我一個人能看。”

他這話說的正常,月清音卻瞪大了眸子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夜北冥!總覺得他話裏還有別的意思。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夜北冥這麼沒個正形!

然而正當兩人打情罵俏之際,城門外的大道上,卻隔著老遠便見到幾輛通澧白色,印著靛藍色花紋的馬車緩緩駛來。

月清音好奇的瞪大了眸子,略顯蓬鬆的車頂像是一個帽子扣在上麵,乍見之下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離得近了,月清音卻注意到他們的馬兒膘肥澧壯,透著一股健康的鱧臃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