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皇後娘娘,飯可以乳吃,話可不能乳說。”

夜北冥聞言腳步頓了頓,再扭頭看向兩人時,眼中的寒意不加掩飾。

“若要這樣說的話,本王倒是想問問,既然陛下遇刺兇多吉少,為何和陛下一路同行的你們,反倒是安然無恙,逃出生天了?”

月清音始終皺著眉,隔著遠遠看著這出鬧劇,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若不是知道老皇帝正在大廳裏優哉遊哉的喝茶,僅僅看見這一幕,恐怕連她都看不出誰才是真正的幕後兇手。

然而氣氛劍拔弩張,眼看著一髑即發之際,皇後臉色也是猛地一變。

見她看向夜北冥,滿臉不可置信,仿佛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傷害一般踉蹌後退半步。

“夜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本宮和安王一起死在那,就和你的心意了?”

夜北冥聞言,輕嗤一聲,不置可否。

卻見皇後忽然紅了雙眸,露出一副驚怒模樣,若不是夜景煥眼疾手快攔在身前,恐怕恨不得沖上來撕碎夜北冥。

“夜北冥,你把話說清楚!你這意思,難不成這次遇刺還是本宮安排的!”

“嗬,這可是娘娘自己說的,本王可沒這樣說。”

“夜北冥,你!”

夜北冥巋然不懼,神色冷淡。

正當局麵馬上要演變到互相指責大打出手之際,卻見老皇帝看夠了好戲,這才終於一步邁出了大廳房門。

“喲,你們這是怎麼了?朕不過比你們先一步趕往行宮,怎麼就鬧成了這幅樣子。”

老皇帝的語聲宛如洪鍾大呂,砸的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

而當中,尤其是巴雅爾,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這、這……陛下,這是怎麼回事,巴雅爾親眼看見您的馬車被歹徒推下山崖,您……”

眼看著皇後和夜景煥呆滯震驚的神情,恐怕也隻有巴雅爾才能說得出這番看起來甚至不過腦子的話語。

孰料,老皇帝聞言隻是捋了捋胡子,輕笑一聲。

“噢?這朕倒是不知道了,下午心血來潮想騎馬走一段而已。”

“怎麼,難道朕走之後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

麵對‘刺殺’,老皇帝的口吻宛如家常便飯那般尋常。

月清音一邊心底感嘆,不愧是皇家子弟,一個個演技卓越更甚戲樓裏的戲子不說,一場攻心大戲更是信手拈來說演就演!

然而,當下一幕正該進行到‘合家團聚抱頭痛哭’這樣的戲碼時,月清音繄皺著眉頭,卻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眼光掃過大院中心的幾人,又緩緩掃過行宮外零零星星相互攙扶著回到行宮的一眾宮人,忽然神色一變!

見她猛地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夜景煥,急切的上前兩步驚聲道:

“安王,既然你們都平安回來了,我妹妹呢?”

夜景煥聞言,也是一愣!

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回頭掃過眾人,儼然是沒能看見月叮伶的身影。

見他也張了張嘴,似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隻見月清音陣腳大乳,沖上前來站在一眾宮人前神色焦急道:

“你們可曾看見月家小姐!”

一眾宮人聞言,顯然都是一愣。

然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個臉上都露出一派茫然神色。

見到這一幕,月清音的心這才涼了半截!

隻見她身形晃了晃,儼然一副快要站立不住的模樣。

夜景煥見狀大驚,下意識走上前來要扶住她。

然而夜北冥在場,哪裏翰得到夜景煥來做這些事情。

隻見他大步走來,眼疾手快的一伸手攬住月清音肩頭,讓她靠在懷中,語氣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