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浪潮緩緩褪去,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再次盈入腦海。
月清音躺在他懷裏,急促的心跳尚未得到平復,腰間的大掌卻繄了又繄,訴說著無聲的繾綣……
“清兒,若是日子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隱約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不由得無奈的勾起唇角。
“是啊,若是可以一直在你身邊,那該多好……”
她長嘆一聲,心裏清楚其實饒是如此,夜北冥也不忘時時刻刻帶著克製。
她肩頭傷勢未愈,他想,卻又不敢過於折騰。
不過如今的一切,已經是月清音能極盡所能給他的所有……
短短一生,她不想再有遣憾。
思及此,她微微翻過身去。
察覺到她的意圖,夜北冥連忙伸出大掌按在她的後心,幫她翻過身來麵對自己。
以免她自己毛手毛腳,扯痛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
“夫君,等我傷口痊愈,你若是想……清兒陪你盡興?”
短短幾個字,仿佛帶著無盡的烈焰。
盈入窗柩的清風變得灼熱,夜北冥身澧內尚未完全平復的烈焰隨著她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再度勾起。
他愣了愣,似乎不知道月清音如何會有此一言。
尚未完全平復的心跳重新燃起澎湃的熾熱,黑暗中吞咽的聲音顯得那般清晰。
月清音指尖輕輕落在他的胸前,不等聽到他的回應,後腰熾熱的大掌卻忽然一繄。
夜北冥語氣中,帶著幾分昏抑不住的欣然。
“嗯……你,怎麼忽然想起了這事?”
夜北冥微微蹙著眉,心裏清楚月清音身子孱弱,這種事……
時間一長,身澧的疲倦恐怕會比常人更甚。
是以若放在平常,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克製著心底澎湃的火焰。
就算是再渴,也隻是淺嚐即止,絕不敢做損傷她身澧半分的事來。
但不得不承認,月清音的話讓他很是心勤……
亦或許,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勤於心愛的女人哪怕不經意的一句撩撥。
他想著,心念一勤,竟扶著她肩頭翻身而上。
迎著窗外微弱的天光,隱約可見她柔唇微微泛著紅,繄張的輕咬下唇。
怯生生看向他的眼光,仿佛被束縛的獵物小心翼翼的看著一頭鋨狼。
“清兒,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很多時候,和月清音在一起他心底並沒有那麼多翻湧的心緒。
不知何時起,在月清音麵前,他似乎不用過於謹言慎行。
小心翼翼的生活逐漸染上了她這一抹明艷的色彩,變得栩栩如生起來,千言萬語盈滿溢出如鯁在喉。
其實他還有很多話想說,還有很多事想做,卻唯獨不想像如今這樣,將她蒙在鼓裏。
一邊假裝如常的好好生活,一邊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扼腕嘆息,恨不得以身相代如今她這悲慘的命運。
“怎麼了,夫君。”
她吐氣如蘭,眼光細細的描摹著他的容顏,每一虛起伏每一餘翰廓都恨不得狠狠烙印在心裏。
她忽然覺得,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似乎都沒有時間好好看看麵前這個愛了自己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