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帶你回去。”
看這月清音的痛苦容顏,夜北冥也懶得繼續泛舟了。
他多等一刻都不肯,隻是撐起身子將月清音攏入懷中。
腳尖一躍,竟然便已經來到了堅實的地麵之上。
月清音瞪大了眼眸,似乎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輕功令她猝不及防。
若是早知如此,她方才就應該瞪大了眼眸看看這荷塘中的景色。
看見周遭變幻的場景,月清音這才意識到……
她好像從來都沒問過夜北冥,他武功是不是很好。
若是如此,那前世,他怎麼……
疑惑剛剛浮上心頭,身下一重,便已經被夜北冥放在床榻之上。
她愕然抬眸,便對上景藍衣生無可憊的神色。
見到兩個人一路撒著狗糧宛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踹開他的房門,景藍衣很想抱怨一聲,大夫就不能有點人權嗎!
隻是看見月清音臉色慘白的一刻,見他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連忙收斂。
見到她這副模樣,景藍衣不由得皺起眉頭,看向夜北冥眼中滿是疑惑。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扯到傷口了?”
“沒有。”
夜北冥搖了搖頭,哪怕心裏惦記著公務,卻半分不敢懈怠景藍衣的問題。
他知道這種毒對於景藍衣來說也是能力範圍之外,兩個人至今都沒弄明白這種毒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和作用。
可是方才月清音正在午睡,他實在是想不出有關毒發的任何端倪。
對於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情況,景藍衣也是束手無策了。
月清音還想說什麼,一路跟著兩人的阿影卻似乎已經按捺不住了。
他提著掌中的一摞公文,在門外焦急徘徊了半晌,終究是沒忍住低聲道:
“主子,這邊實在是不能等了。”
夜北冥投來歉意的目光,還不等說話,月清音已經通情達理道:
“沒事你快去忙吧,我就看看傷口,一會沒什麼問題自己就回去了。”
夜北冥無可奈何,見狀隻能長嘆一聲。
他和景藍衣簡單交代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竹屋。
而景藍衣負手而立,看著大門緩緩合上,這才扭過頭來看向月清音,一張俊朗容顏上滿是無可奈何。
“王妃,咱們能不能別裝了?”
“你再這樣裝下去,能裝到什麼時候。”
“你能騙他一時,難道還能騙他一世?”
月清音卻從始至終神色平靜,聞言隻是沖他伸出手來,語聲中帶著幾分倦然。
“當初你給的藥,我覺得效果大不如前了,這次你再多給我些。”
景藍衣臉色一變。
“祖宗,我的活祖宗!你知道這藥副作用有多大嗎?你……”
他話音未落,卻迎上月清音的清冷眸光。
沒有夜北冥在,她便宛如一隻渾身帶刺的小狐貍,對誰都是鋒芒畢露齜牙咧嘴的模樣。
這也是月清音自小到大,一貫的頑劣脾性,隻是從來不在夜北冥麵前表現出來罷了。
“景藍衣,你是一個大夫,滿足病患提出的要求,尊重病患本人的意願應該是你的分內之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