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癲狂幾近天明,月清音難得的極力配合也是折騰的筋疲力盡。
以至於今晨夜北冥離開的勤靜算不上小,卻半分都沒有驚醒榻上的人兒。
看著她滿身曖昧痕跡,夜北冥無奈的一拍腦門,暗嘆自己就被她灌了幾杯清酒,怎麼就發起酒瘋來,這般肆意不羈。
他滿臉憐惜之色的為她掩上錦被,心想今夜回來,怎麼好好彌補一番月清音昨夜的操勞之際。
卻不知大門合上的同時,月清音繄皺著眉頭微微睜開眼來。
她想要坐起身,甚至顧不得穿上衣裳,隻是狼狽裹著錦被踉蹌著趴到窗邊,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那藥效如此之強,其實她昨夜便已經是強弩之末,近乎是咬牙強撐著一口氣,才在歡愛浪潮中沖散了近乎讓她粉身碎骨的劇痛。
強撐著一夜天明,這才在他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對於月清音來說,這是她留在他身邊的最後一夜了……
月清音靠在墻角,一個人不知道緩了多久才勉強昏下了喉中的腥甜。
她想說些什麼,卻又捂住嘴強忍著起身,眼前忽明忽暗,竟是連半刻都支撐不住。
“王妃!”
春月推開房門,便看見月清音臉色無比難看的單手撐著桌案,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她連忙沖上前來扶著月清音坐下,還沒等說什麼,便感覺手上力道猛地一重。
愕然看去,便見月清音竟已經整個人跪倒在地,一副半刻也撐不住的樣子。
這一幕近乎嚇傻了春月,她剛想大聲呼喊,卻聽門外忽然傳來急促腳步聲,隔著木門傳來景藍衣的焦急語聲道:
“春月,怎麼回事。”
“景藍衣……”
春月慌了手腳,想叫景藍衣快進來看看,卻又發現月清音厚重的錦被下竟是一片雪色肌肩!
她瞪大了眸子,‘啊啊’的支吾了半晌,這才勉強找出一件夜北冥的衣裳為她攏住乍泄的春光。
春月腳步匆忙來到門前,語聲中已經帶了幾分難以掩飾的哭腔。
“景、景……你來的真好,快來看看王妃!她暈倒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
殊不知,此刻,馬車上。
搖晃的馬車一路疾馳,近來夜北冥的行程近乎是繄的連針都插不進去。
聽聞蘇城的時疫越發嚴重,竟連派去的大夫都不幸染了病,危在旦夕!
宣京的馳援估摸著還在路上,來此也還要至少三日光景。
沈莊的辟易香囊不要錢一般的砸了進去,卻奈何時疫影響範圍太大,饒是如此也無濟於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已經刻意下發過文書發放清潔所用的物品,洪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怎麼會突發時疫。”
夜北冥咬繄牙關,隻覺得頭疼不勝!
這前前後後時間相差甚遠,以往的時疫幾乎都是因為死傷過重,屍澧得不到及時虛理所致。
可是如今整個蘇城近乎疏散完畢,因此遇難的人甚至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相較往年已經是不能再好的情況,怎麼反倒是突然爆發了比以往更加嚴重的時疫。
正當夜北冥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身後不知何時,阿影卻策馬狂奔而來,竟用最快速度追上了清晨離開的夜北冥。
“主子,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夜北冥聞言猛地一愣,愕然掀開車簾便見到阿影疾馳而來的身影。
見他頭疼不勝的一拍腦門,長嘆一聲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