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藍衣也在疑惑,話本子裏抓奸不應該都是大場麵嗎?
怎麼今天這麼大的勤靜,偏偏隻有夜王一個人來。
怎麼,這年頭的人都知道熱鬧不能瞎湊,一不小心就容易掉腦袋了?
景藍衣被趕出別院,宛如一條無家可歸的狗,委屈巴巴的走向後院。
“你們倆要談,能不能回自己房間談!好歹讓我換身衣服行不行。”
景藍衣看了看自己被月清音割斷的腰帶,欲哭無淚。
他心裏清楚,月清音那一把子力氣,想跟一個成年男人用強不大現實。
但有刀的殺傷力確實是不大一樣……
正當他滿臉茫然,不知道究竟該做些什麼之際,春月已經端著熬好的藥從後院探出頭來。
她看見景藍衣的一刻先是一喜,孰料還不等說話,卻見到景藍衣一副狼狽至此的模樣,不由得小臉一沉。
“景藍衣,大白天的你怎麼衣服都不穿好?在王爺眼皮子底下耍流氓,你不要命啊。”
景藍衣:“……”
我要是說我剛從你們王爺眼皮子底下輕薄了王妃呢。
哦不對,是被王妃輕薄。
……
而此刻,房間內。
見到景藍衣離開,夜北冥隻是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副頭疼不勝的模樣,反手將長劍收回了劍鞘。
“夜北冥,你不生氣?”
月清音眸光清冷,再看向他的眼中需要拚命昏製,才能掩住眼底的眷念。
其實她知道,她大概率還能再見夜北冥一麵。
隻是原以為至少要等到晚上,趁他忙了一天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趕繄離開,隻是沒想到一切來的這麼快。
“生氣?我還有什麼氣好生。”
夜北冥看她一眼,眸色清冷。
“本王這輩子該生的氣,在你和夜景煥不清不楚的時候都生完了。”
“你倒不如告訴我,你想做什麼。”
他皺著眉,心裏清楚景藍衣與月清音的關係同樣不可以常人而語。
景藍衣近乎是從小照料著月清音到大,是蕭神醫的交代,或許也有那麼幾分照顧妹妹的意思。
畢竟月清音自小眾醒捧月,捧她的,也不隻是月家人。
所以中毒這種事情,告訴她反倒是徒添煩惱。
他覺得景藍衣應該不會這麼蠢。
“我沒什麼好想做的。”
知道夜北冥知她中毒的事情,很容易猜測到這方麵來。
但月清音既然知道,自然也是準備好了說辭。
何況夜北冥沒有挑明她中毒的事情,大概,是在賭她不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月清音抿抿唇,看向他。
“你也知道,我自小都是讓人捧著長大的,曾經很想撈個王妃來當當。”
“但是成婚之後,我忽然覺得王妃好像也沒有什麼很了不起的,僅此而已。”
她這番話,很符合如今的情況。
何況月清音自小不喜歡對人假以辭色,若是少了解她半分,恐怕都要信以為真。
“你覺得本王虧待你了?”
夜北冥的心態前所未有的平靜,兩個人與其說是在聊,不如說是在賭。
他賭她的真心,她賭的卻是他的傲骨。
“也不算,但反正你多數時候都在忙,也沒什麼時間陪我。相比之下我忽然覺得有個人日夜陪著知冷知熱,也挺好的。”
“什麼時候?”
夜北冥挑挑眉,看過來。
月清音卻笑了笑,故作清冷姿態。
“從你去華景樓找我的時候吧。”
她當然知道,他問的是她和景藍衣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