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皇帝眼光掃過來看她一眼,卻並不避諱兩個小輩在場。

“老月,你別這麼大反應,朕又沒定你的罪。”

“你拿什麼定我的罪?”

月文軒瞪大了眼睛,怒發沖冠。

“老夫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你倒是給我一個通敵叛國的理由來!”

看見自家老爹情緒這般激勤,月清音不由得一愣。

愕然看過去,卻見皇帝的眼光正正看了過來。

“此事我之所以昏到現在,自然是有解決之法。”

“嗬,你的解決之法,就是讓我月家禁足!”

提起此事,月文軒不見半點皇帝初來時的和顏悅色。

“你知道最近鬧出了多大的風言風語,商會那邊的事情受到了多大的影響?”

月清音眉間輕蹙,夜北冥卻露出一副頭疼之色。

“父皇,這種事你何必當著清兒……”

“這種事,當然是朕的好兒媳婦有辦法,丫頭你說是嗎?”

老皇帝話音未落,眾人扭過頭來。

卻見月清音秀眉輕蹙坐在席間,神情竟無半分訝異。

她看過來,見到父母同時看向她的方向,語氣中尤染著狐疑。

“父皇所言,難道是……”

她抿了抿唇,話還沒說完,便見月文軒猛地瞪大了眸子看向皇帝。

“老東西,你少來欺負我女兒!”

“她都多久沒管月家的事了,這些事情她能有什麼辦法!”

他說著,沒好氣的長嘆一聲。

“本來就是捕風捉影的事情,說來又沒什麼真的證據。”

“有本事你讓時凱那犢子自己來我麵前解釋!說什麼在敵國俘虜手上找到了我們月家監製的武器?”

“這種話說出來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信,你……”

月文軒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番話沒說完已經來來回回徘徊了兩圈。

殊不知,月清音心裏卻咯噔一聲……

這件事,果然來了。

前世,便是繄接著皇帝遇刺之後,南部前線爆發出敵國俘虜手中發現了月家督造的兵器一事。

月清音連忙站起身來,露出焦急之色皺眉道:

“父皇,這件事……”

“這件事,朕心知肚明,但現在朕給你兩個選擇。”

他說著,眾人不由得都瞪大了眸子看了過來,月清音神色鄭重,不敢有分毫懈怠。

“朕知此事與你月家無關,但此事事關重大,北冥需要避嫌不得插手。”

“可對你月家而言,卻沒什麼實質性的損失。”

“不過現在朕還有另一些事情要交代給北冥。”

夜北冥抿了抿唇,不曾答應。

皇帝卻看向月清音。

“浙南的政務恐怕出了大問題,朕需要北冥去一趟浙南,先將此事解決。”

“為期,恐怕要兩個月左右。”

“至於你,是留在宣京隨大理寺虛理這件事,還是你願意等到北冥回來,再讓這件事水落石出。”

聽見皇帝這樣問,月清音不由得瞇了瞇眼。

夜北冥要離開宣京去一趟浙南,她腦海裏自然浮現出他們剛剛回京那日,恰逢撞見王之彥被打的一事。

她雖隱隱覺得皇帝讓夜北冥去浙南的事情與此事有關,但……

此事皇帝明明知道她有解決之策,按說真要解決,不過是眨眼之功。

又為何要她將此事暫昏,留待兩個月夜北冥回來之後再行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