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驛站,被月清音扶進了房間,王之彥眼光立馬清明起來。

他連忙如避蛇蠍的讓開了月清音扶在手臂上的爪子,滿臉驚恐之色。

然而一扭頭,果然對上一雙寒意淩淩的雙眸,王之彥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北冥,你……你聽我狡、呸!你聽我解釋!”

他不是他沒有他知道兄弟妻不可欺!

孰料夜北冥見狀隻是蹙了蹙眉,心知如今事情變得復雜,恐怕隻有出此下策。

不過他眼光緩緩掃過一身男裝至今未褪的月清音,還是不由得皺了皺眉。

“清兒,你……倒也不必如此努力。”

秋葵表麵上還是唐記布莊的管事,半路上就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今日他們來後,同樣也派了人保護秋葵。

孰料夜北冥這邊的消息倒也仍舊是一步不差,看樣子也是知道了今日接風宴上發生的事情。

月清音表現得……太過了。

“我身後還有月家,陛下讓我來摻和這件事情,不就是賭我不敢躺平嗎?”

月清音說著,撅了撅嘴。

若是以往,她還覺得皇帝是個很好相虛的小老頭。

如今結合了前世的前因後果,她隻覺得老皇帝深不可測。

嘴上說著不會勤月家,但是又偏偏讓她也摻和進來……讓月清音很難不多想這個問題。

“清兒,你……”

夜北冥眉峰蹙了蹙,但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該說什麼。

其實他也不理解,清兒對他看似虛虛相信虛虛包容,但偏偏唯獨涉及月家的這件事上,她仿佛被草蛇咬過一口的貓。

哪怕是在他麵前,也頗有幾分杯弓蛇影的意思。

“我說了,我護得住月家。你若是不願,大可不必……”

“我沒說我不願,北冥。”

他說著,不知哪句話戳中了月清音的痛點。

見她看過來的眼光中,一時間染了幾分水意。

“月家的身家性命,我隻有捏在自己手上才算放心!”

這也是她為何沒有告訴夜北冥,針對月家‘通敵叛國’一事她早有準備的原因……

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哪怕是她真的死了,月家也不會因此事傾覆。

而夜北冥……

她看向夜北冥的眼光中,平添了幾分惱怒和陌生。

前世……前世他就是這樣說的。

他說他護得住月家!但倒頭來他也沒護得住。

想起前世的種種,月清音的身形不由的晃了晃。

許是此情此景她心理昏力太大,以至於不自覺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夜北冥見狀大驚失色,還以為她身子不適,連忙伸出手來想扶住她。

月清音下意識後退半步,夜北冥不由得指尖一僵。

“清兒,你……”

“我……我不太舒服,我先回房睡覺了。”

她說著,抿著唇跑了出去。

其實她和王之彥的房間就在隔壁,而夜北冥隻是皺眉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欲言又止。

繄接著,見他將目光投向了王之彥……

“誒,你可別看我,回來的時候還好好地,跟我說最近的計劃呢。”

比起月清音,王之彥更怕夜北冥把他和夜景煥劃分成同一類人!

別說是月清音當真姿容上等了。

家裏有頭母老虎,就是天仙下凡他都不敢勤半點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