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爺唇角抽了抽,心想這敗家娘們兒,若是入了門,他非……
非,非怎樣呢?
左右喬盱也是一時見獵心喜,到時候若是玩膩了,不照樣還是他的玩物。
如此想著,心裏的怒火消散半分。
喬四爺甚至揣摩著要怎麼將她細弱的四肢綁在床腳,要怎麼褪去她的衣物,讓她求饒……
如此想著,喬四竟不自覺露出笑容來,看著月清音時眼中的貪婪不加掩飾。
而一旁的夜北冥見了,則瞇起眼暗暗咬了咬牙。
這喬家,一個個的似乎都腦子不大正常的樣子。
時值此刻,他才忽然後悔早上隻給了這老頭一拳。
喬四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力無法自拔,卻不知夜北冥心裏也在暗暗盤算著……
原本,他已經有心放過了。
他覺得皇帝倒也不是想一口氣連根拔了夜景煥,隻是想抓一抓他的把柄,到時候可以一擊必中。
可他有心放過,這喬家人竟然不肯放過清兒。
嗬,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夜北冥深吸一口氣,昏下了內心躁鬱的怒火。
這廂,眾人各有所思,唯獨王之彥目瞪口呆的看著月清音,心想……
北冥這是怎麼了,瞧把這女人給饞的。
難道北冥為了娶她,真的掏空所有積蓄了嗎?
月清音這是多久沒見過黃金了!
這……這多土啊!
堂堂皇商第一世家的嫡女,她、她的眼光倒也不至於……
王之彥一拍額頭,露出滿臉無奈之色。
眼看著周遭的下人沒得到喬四的命令,一時間也不敢上前。
月清音卻伸出手,撥弄一番麵前的珊瑚珠子。
溫潤的紅倒映著天光,倒映著她的容顏,卻無人可知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語聲中卻是一派欣悅意味。
“表哥雖然不喜歡這些黃白俗物,但依我之見,安王一定喜歡。”
王之彥:“……”
夜北冥:“……”
喬四:“……安、安安安安安、安王?”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月清音,滿臉愕然。
“您的意思是……”
提到了安王,喬四甚至自己都不曾注意竟然用上了敬語。
而月清音聞言,不過淡然回眸淺淺一笑。
“對啊,好東西自然是孝敬安王用的,難不成還要自己留著?”
“包!現在就包,小人馬上派人送到您府上去!”
喬四爺一聽到安王,一雙眼睛亮的宛如快要發光!
月清音挑了挑眉,不由得意味深長的輕笑一聲,當著喬四的滿臉震驚之色,卻一伸手勾住了王之彥的手臂,語氣蟜柔道:
“表哥,我覺得景煥一定會很喜歡的,你說呢?”
夜北冥:“……”
月清音,你當本王死了嗎。
若說這幾日,月清音拉著王之彥的衣袖,他沒有吃醋。
月清音和喬盱相約逛西子湖,他沒有吃醋。
甚至方才月清音說喬盱想娶她,夜北冥都沒有吃醋。
可是短短‘景煥’兩個字,卻近乎快要把夜北冥的頭深深按進醋缸子裏去!
他愕然看向她的澄澈雙瞳,一時間哪怕心裏明知在演戲,一雙眼睛卻仿佛半盲了一般,竟看不穿她眼底究竟有沒有哪怕一餘一厘的真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