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韓寧跟舅舅其實是大學同學,又是同寢室,經常一起出入,當時都在A市有名的大學,所以我也經常在周末的時候經常找舅舅去玩,我一直喊韓寧哥哥,舅舅經常調戲韓寧說他是他的大外甥,往往都被韓寧狠揍,韓寧也一直要求我喊他舅舅,但是我依然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慢慢地也就不在糾正我。
我經常是他們倆的小掛件,他們去網吧的時候也會給我開一台,給我放海綿寶寶;去打籃球的時候,我就是他們的人形衣架,總是把汗臭味的衣服丟給我保管,我經常嫌棄的丟在一邊;去爬山的時候又是我的拐杖,嫌我爬的慢,拉著我一起狂奔,看我累的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不起來,卻還是每次會帶著我。
我在門後坐了好久才起來,腿都麻了,看到扔在床上的手機,打開才發現有很多未接來電,一一回了過去告訴他們我安全到家。最後看到張俊宇的電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就回了微信,抱歉,我到家了,剛在一起吃飯,忘記拿手機了,剛回過去,張俊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怎麼了,我剛給你回了微信。”
“我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張俊宇細聲細語的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張俊宇慌了,“開玩笑的,安全到家就行,掛了”
沒等我的回答,就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思緒也回想到剛認識張俊宇的時候,當時的我基本不怎麼說話,怕別人會問我為什麼轉學,會問我以前的事情,有同學跟我聊天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慢慢地就沒有同學聊天了,他們說我太無趣,性格孤僻。隻有張俊宇還是一樣的給我貼條聊天,從後來的一起上學放學,到後來的一起吃飯,一起遊玩。我對於張俊宇的關係,我也無法說出。他像是我在陌生城市抓到的一根救命稻草,依賴於他。但是有沒有別的情愫,我現在無法知道,因為當時韓寧已經占滿了我青春時期的內心。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才起,舅舅已經在客廳等我,“不是說好要一起去韓寧家,已經約好中午一起吃飯,快收拾收拾,邋遢鬼。”我沒想到舅舅的行動力這麼速度,我翻了個白眼,趕緊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特意挑選了韓寧最不喜歡的風格衣服,舅舅看了看,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太明顯了,走吧,小傻瓜。”我尷尬一笑,還是決定這麼的冒然前行。
跟韓寧碰了麵,我沒有說些什麼,倒是舅舅跟韓寧像開啟了時光匣子,說個不停,我實在覺得無聊,抗議道:“我餓了,舅舅,我要吃飯!”舅舅說訂在了我愛吃的西餐廳,是韓寧提前預訂的,我心裏樂開了花,但還是一臉平靜的說:“我已經不喜歡了,我更愛去夜市吃麻辣燙。”舅舅一眼看穿我的小內心,但也沒有戳穿,寵溺的看著我說道:“改天我們再去吃,今天先吃西餐,好不容易預訂的。”我點點頭,跟隨他們一起去。
開餐前我還是極力掩飾自己的喜好,但是一上餐,我還是決定拋棄我的尊嚴,一直堅守著沉默是金,狼吞虎咽。像是在C市鬧了饑荒回來的一樣,韓寧看著我這個樣子,也實屬嚇了一跳,心疼道:“小魚,你在C市被你舅舅虐待了嘛。”舅舅直接踹了韓寧一腳,:“我們家小魚,一直都是餓死鬼投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是充耳不聞的繼續吃,畢竟也不能經常來這家,消費實在太高,錢包承受不住自己高昂的胃,韓寧還要給我加餐,我拒絕了,理由是,實在吃不下了,舅舅扶額,好想把我丟出去。隻有韓寧嘻嘻一笑:“小魚吃的愉快就行。”
吃完飯,走出餐廳,韓寧就跟我們分別了,舅舅要送他,也被他婉拒了,說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忙,臨走韓寧還是忍不住摸了摸我的頭發,說道:“在C市,乖乖的,好好上學,不要讓其他事情分心。”韓寧頓了頓,“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去給你送禮物。小魚,再見。”我揮了揮手,沒有回答。他這句話,像是在宣誓主權,在他心裏,我可能隻能有他吧,可是時間總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