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昭沒說什麼,隻是進了屋子裏。
廖修不笨,而沈宴,從懸醫閣那邊過來的時候,就臭著一張臉。
“廖將軍。”
沈宴看著廖修“你夫人那日還活著,哪有起死回生這樣的事啊?也不知是從哪傳出來的。”
廖修愣了一下,扭頭看著府上的管家,管家也是一臉茫然。
“這幾日,實在是因為夫人的緣故,所以疏忽了這些事。”
“她救了你的妻兒,廖將軍可別害了她。”
廖修點頭“宸王殿下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沈宴在門外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
而廖修則多看了幾眼宸王,從前,他和宸王的交集並不深,畢竟這位宸王殿下雖然打了幾次仗,可身邊都是一些老將,而沈宴更是名聲在外。
沒幾個人覺得,那仗是宸王打出來的。
可如今,廖修看著沈宴繃著的冷顏,宸王倒也不似真的紈絝,不堪大任。
裴明昭出來的也快。
“夫人傷口長得很好,沒有潰爛的跡象,過些時日,應該就能拆線了。”
“那就好,那就好。”廖修不怎麼會說漂亮話,可在他夫人的事上,這個五大三粗的大將軍,卻是小心翼翼。
“裴姑娘,如今外麵的傳言,可需要我去澄清一下?”
“現在澄清也沒什麼用,將軍不必理會,這件事是衝著我來的,既然如此,也該我想辦法解決。”
從定遠將軍府出來,裴明昭扭頭看著沈宴“我都還沒生氣,你怎麼反倒生氣了?”
“昭昭隻是在救人,可現在卻被捧的這樣高,所以往後,不論有什麼事,就會讓你去做。”
沈宴清楚這樣的套路,就如同他兄長一樣,被高高的捧在雲間,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嗯,我已經讓懸醫閣關門了,剩下的事情,先讓我想想怎麼解決吧。”
沈宴卻往走了兩步,站在裴明昭麵前,然後按住裴明昭的頭,稍微用力的揉了幾下。
“裴明昭,你可是我的人,怎麼能什麼事都抗在自己身上呢?”
沈宴背著手,眼神落在遠處“這幾日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三日之後,我幫你解決這件事。”
“那我要花多少銀子來請宸王殿下替我解決這件事啊?”
沈宴送她回了裴府,才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就那天那樣就行。
“那天?哪樣啊?”
沈宴這個時候,麵皮突然薄了不少,哼哧了好半天才開口“就是像那天那樣,親一下就好。”
裴明昭拉著人往下拽了拽,沈宴順從的彎下腰“怎麼了?”
“我們到時候悄悄找個地方親。”
宸王殿下走的時候,白淨麵皮通紅,回到宸王府的時候,管家還當王爺發熱了,喊著要去找郎中。
“寒月。”
“王爺。”
“去查,我倒是想看看,本王的地盤,誰敢用陰招。”
沈宴神色冷淡,難得眼中露出幾分狠戾來。
大晉的人忘了,他沈宴也是中宮嫡子,是大晉唯一的特進榮祿大夫,武官之首的元將軍的外孫。
沈宴自幼學的也是四書五經,十八般武器,他是頑劣,可他卻不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