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看著眼前的兵書。
“你確定,這些都是?”
“是,殿下,陛下吩咐過,您將這些書全都抄過之後,這禁足也就結束了。”
沈宴手中的毛筆啪的一聲折斷了“我什麼時候抄過這麼多少書啊?這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讓我出府了。”
“殿下這話說的,陛下可說了,您隻有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你還不如讓父皇打我板子呢。”
那來送書的公公倒也不急“殿下不知嗎?半個月之後,殿試就要開始了,宋太傅也要回京了。”
“陛下的意思是,您和裴家大姑娘的婚事,可不該提上日程了嗎?”
沈宴默默的坐起身“紙呢?”
辰王府的書房難得在半夜的時候還亮著燈,沈宴握著毛筆,飛快的抄著書。
“我就知道,宋太傅就是我的天敵,小時候打我的手心,現在還沒回來,就開始讓我抄書了。”
鴻銘站在旁邊,聽著他們王爺碎碎念,可手下卻沒停過。
“王爺,寒月回來了。”
“查清楚了?讓他進來吧。”沈宴伸了個懶腰“總不能真的一直在這抄書吧,出去活動一下筋骨。”
“參見王爺。”寒月進屋行了禮。
“怎麼樣?是誰幹的?”
“傳出消息的人是回春堂的掌櫃,喬伸,那喬伸在京城中開了有三家醫館,回春堂的郎中,大多都是上門診病的。”
“那個喬伸背後的人又是誰?京城的人都知道,懸醫閣背後的人是昭昭和我,誰敢輕易算計?”
寒月點頭“喬伸的妹妹,是淮南王的側夫人,很是得寵。”
“淮南王?”
沈宴打了個哈欠“那淮南王知道他這個大舅哥做的事情嗎?”
“應該不知,不過這醫館真正的主子,的確是淮南王。”
“先放淮南王一馬吧,否則我真的要被禁足到宋太傅回來之後了。”
沈宴起身“走,活動活動筋骨再睡覺吧。”
喬府。
喬伸被伺候著用了晚食,和自己新納的小妾纏綿了小半宿,放開了人,讓小妾去給自己端杯茶水來。
“弄杯溫茶。”喬伸吩咐了一句,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等來人。
喬伸皺眉罵了一句“怎麼倒杯茶都慢吞吞的。”
臥房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卻不是他貌美如花的小妾。
而是三個大男人,為首的那個,還有些眼熟。
喬伸是個生意人,又是在京城做生意的,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腦子中都得有一本賬。
喬伸靠著屋子中的燈火,看清楚了走進來的人,當即就從床上滾了下來。
“宸王,宸王殿下。”
喬伸跪在屋子裏,看著突然闖入臥房的男人。
沈宴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放心,那女人沒事,隻是打暈了而已。”
喬伸現在哪裏還能顧得上一個小妾啊,他隻想知道,這位殺神跑到他這來做什麼?
“宸王殿下,不知您光臨寒舍這是?”
沈宴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人“喬掌櫃的,看你這樣子,倒也不是不認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