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老者的雙手終於被漆黑的霧氣徹底籠罩，臉色比起剛剛也是難看了許多。
不過，這並不是淩霄所關心的，他現在在意的，還是老者的身軀。
本來看起來就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在黑霧出現後，已經不再是感覺，而是肉眼可見的虛化了，可以透過老者的身軀，隱約看到空間的另一邊，就跟真的虛影相差無幾。
“呼……”
老者疲憊的呼出一口濁氣，然後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被漆黑霧氣所包裹的雙掌，微微點頭。
再望向前方，當看到淩霄的距離，與早已準備好的架勢時，老者的眉毛微微一皺，不滿道：“小子，你該不會以為老夫想要怎樣吧？”
察覺到老者語氣中的不滿，淩霄心中一驚，趕忙收回防備的架勢。
隻是，未等淩霄解釋，老者的臉色便已轉冷，眼神冷漠，如同是在俯視一隻螻蟻一般看著淩霄，冷聲道：“你在挑戰老夫的威嚴！”
被老者冷漠的眼神盯著，就像是被什麼所壓住，令得淩霄的身體一僵，全身上下都變得無比沉重，根本就無法動彈分毫。
如果以煉體時所撐的大石為例子，那現在所撐的，即是，天地的重量！
所幸的是，天地般的沉重並沒有一次性壓落，而是一點點，慢慢的碾壓向淩霄的肉體，不至於令他瞬間死去。
盡管明知無法抵抗，盡管很快就被壓得低下腦袋，可淩霄卻是仍舊拚死抵抗，不願放棄，艱辛的從牙縫中擠出話來，道：“前輩，您這是做什麼，難道是在羞辱晚輩嗎？”
“羞辱？”老者的神情不變，根本未將淩霄的話放在眼裏，語氣淡漠道：“是又如何？你隻是一個沒有實力的廢物，這樣子和老夫說話，就不怕老夫現在就將你擊殺嗎？”
聽到老者侮辱的管自己叫沒有實力的廢物，淩霄的臉上閃過一絲怒容，不過很快就被隱去，恢複了平靜。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法吸收天地靈氣，但我卻不是廢物。就算沒法修煉，無法吸收靈氣，我照樣也可以煉體，所以你說錯了，我不是廢物！”淩霄咬牙怒吼道。
不再是敬稱，也不再以晚輩自稱，而是直接稱呼老者為你，自稱為我。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淩霄此刻的內心，到底是有多憤怒了。
老者像是被惹火了，壓力驟然一壓，將淩霄壓得險些跪倒。
不過淩霄還是堅持了下來，繼續咬牙道：“還有一點你說的沒錯，以你的實力，想要讓我死，甚至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因為你是強者，而我是弱者。”
“不過！”淩霄猛的抬起腦袋，眼神堅定，直視向老者那冰冷的目光，堅定道：“就算你的實力比我強，就算你能決定我的生死，卻也決定不了我的尊嚴，所以你可以殺死我，但卻侮辱不到我！”
話音落下，精神空間內一片寂靜，除了淩霄奮力抵抗的喘息聲，老者也不說話，表情不變，視線不改。
而反觀淩霄，一邊承受著如同天地般沉重的壓力，一邊用著憤怒的眼神盯著老者，與其對視，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時間流逝，十幾分鍾後，淩霄的腰早已被壓迫得彎曲，膝蓋也是顫抖不已，全身的骨頭咯吱咯吱作響。
就在淩霄快要撐不住，即將崩潰……
“不錯。”
一道滿意的聲音傳來，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壓力也是突然消失了。
雖然淩霄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不過那如天地般沉重的碾壓，的確不複存在了，正是因為壓力的消失，才使得淩霄得以鬆出一口氣。
“小子，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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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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