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那個身影既沒有開口,也沒有讓他們站起來,隻是麵向水晶球,無言的看著。
本來焦急的氣氛,在那位大人來了之後便已消失無蹤,可現在卻又因為寂靜,反而產生了一股更加沉重的氣氛……
沉重的氣氛猶如實質般壓在四名黑袍人的心頭,越來越重,壓得他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可是,就算如此,四名黑袍人卻是仍舊跪著,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全都靜靜的,不敢顯露出任何的不敬。
在四名黑袍人寂靜的等待下,終於……
“嗯,起來吧。”
隨著這一聲無法聽出性別的聲音響起,四名黑袍人便感覺到,一陣不強不弱的微風在他們的周身形成,即不會傷害到他們,也不會因為太弱而起不到作用,非常恰當的將他們四人都給扶了起來。
“謝大人。”原地站好後,四人齊聲道,低下的腦袋足以表明他們對那位大人的尊敬,亦或是害怕。
“本以為,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現的,沒想到,僅僅隻是過了數天時間,就又再次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同一個大陸。”那位大人若有深意的沉吟著,隨即笑道:“有趣,這還真是有趣。”
對於中間那位大人的自言自語,四名黑袍人並沒有插嘴,也沒敢提出什麼意見,隻是默默的低著腦袋,等待那位大人的決斷而已。
畢竟,他們的身份雖然屬於高層,但如果是再這位大人麵前,那也隻是與普通的下屬一般無二,根本就不敢提出什麼意見。
伸手觸摸著水晶球體的表麵,看著在那之中不斷流動的混濁霧氣,站在中間的那位大人看也不看四人一眼,直接命令道:“你們四人,立即使用天尋陣去尋找,找到之後立刻向我報告,聽到了嗎。”
聽到命令,四名黑袍人卻是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有聽到回應,那位大人轉過身子,掃了四人一眼,冷哼道:“怎麼還不去?”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四名黑袍人的身體明顯一顫,雖然那位大人被身上的灰袍覆蓋了全身,根本就看不出他現在的表情,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已經生氣了。
但是,跪在地上的四名黑袍人根本就不敢去猜測,因為他們感覺到了,四周的風速突然加快了幾分,時而逆向時而順向,不時的碰撞在一起,給他們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感覺。
“大……大人。”一開始那名較為沉穩的黑袍人,頂著那冷漠卻又無形的視線,惶恐道:“大人,前段時間剛剛才使用了天尋陣,因為能量過大,有了一些損壞,而屬下們以為,以為暫時不需要再用到天尋陣,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那位大人冷聲道,語氣明顯的更冷了幾分。
然而,這聽在四名黑袍人的耳中,卻如同一道驚雷即將劈落向四人,皆是心中一驚,全都嚇得打了個激靈。
他們知道,那位大人的語氣越是不滿,就代表著他的心情越是不耐。
“啟稟大人,屬下幾人,還……”較為沉穩的黑袍人咬了咬牙,隨即忐忑的回道:“還,還未修複好陣法。”
在說完這句話後,那名黑袍人的心中也是不禁忐忑起來,擔心不已。
至於另外三個黑袍人,除了埋藏在心中的忐忑不安,他們的心情也是變得更為沉重,低下的腦袋垂得更低,仿佛隨時都要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似的。
畢竟,事關重大,現在正是需要使用到天尋陣的時候,可他們卻說還沒修複好。
如果到時因此而出現了什麼差錯,或是耽誤了什麼大事,真要怪罪,那他們四人肯定必死無疑,甚至還會更為嚴重。
然而,在一陣寂靜且又詭異的氣氛之下,那位大人卻是沒有怪罪四人,反而淡漠的問道:“修複陣法,需要多長時間?”
“七天,七天。”沉穩的那名黑袍人連忙答道,生怕因為回答得慢了一步而得罪到那位大人。
“那好。”那位大人沉吟了一下,這才接著道:“七天後,我會再來,如果到時你們還未修複好,那你們……後果自負!”說到後果自負四個字時,語氣明顯的冷了幾分。
至於低著腦袋的四名黑袍人,在聽完那為大人的話後,即為不用被懲罰而感到慶幸,更為最後的四個字而心中一顫。
“後果自負。”
對於這幾個字,雖然那為大人並沒有明說是什麼後果,不過四名黑袍人卻是知道的,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懲罰。
“遵命,大人。”
四人齊聲應是,然後抬起腦袋,想要看看那位大人是否還有什麼命令。
隻是不知何時,本應站在中間的那位大人,早在四人尚未察覺的時候,便已離去了。
……
另一邊,被靈氣所籠罩的淩霄,依舊安穩的躺在繭子裏,根本就不知外麵所發生的事。
而蕭山也是保持著剛剛的動作,緊閉雙眼,不斷的輸入靈力。
隻是,本就是靠著靈氣而存活的他,現在如此不要命的靈力輸出,而且還持續了如此之久。
這令得蕭山的身軀更加虛弱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層薄霧,被風一吹,便會消散,接近於虛化的邊緣。
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過相對的,手掌中不斷流露出來的靈力,也是從一開始的不穩定,四散分離……漸漸形成了一定的軌跡,不再因為不穩定而費盡心思去穩固,不再因為四散分離而浪費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