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看著女士離開的方向眼眸深邃,準備,代表著與雷神的談話並未開始,他也知道雷神之心並不在影武者手中而是在八重神子那裏。不過倒也不用擔心,既然與散兵身處邪眼工廠空哥肯定會找到這裏
隻是時間問題,至於哲平……
“減少對海祈島邪眼的發放!”在支走散兵後夜星對下屬命令道,他隻能盡他所能的去挽回這一遺憾
“…是。”下人也不敢多問,畢竟執行官壓根沒有幾個正常人,稍有不慎可能就會丟掉性命,此時還不如直接答應……
海祈島
哲平看著被自己驅逐的海亂鬼一時間十分驕傲,現在他也總算是有了能力戰鬥,低眸看著掌心的邪眼有些失神,取而代之的便是對這份力量的感謝
此時的哲平發絲已經有些發白但不明顯,可以說不湊近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哲平!你還在巡邏嘛?”派蒙招了招手和空一起走來,對於哲平這樣的熱情老好人他們更加願意親近聊天
見二人到來哲平收起手中邪眼轉而笑著打招呼與派蒙閑聊起來。空眉頭微撇,他能感覺到哲平身上有什麼不同但又不明顯,這並不是個好征兆,但此時挑不出毛病也隻能暫時放下了
三人聊著聊著哲平便不禁炫耀其剛才一人擊退海亂鬼的戰績,話語間滿是自豪
“我剛剛巡邏的時候正好發現了幾個作亂的海亂鬼,一個人就把他們趕走了!”
聽完派蒙疑惑地撓了撓頭:“可是哲平…你是怎麼趕走海亂鬼的呀?”
哲平張了張嘴卻也沒說什麼,剛剛隻是情緒到了不由自主就炫耀起來,關於邪眼他是知道有副作用的但也不想讓旅行者過於關心,而且…這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力量,他不想就此拋棄
“就…這樣…那樣打跑了。”
見哲平不願意多說派蒙也不好再問什麼隻能和他一起回珊瑚宮彙報情況了,隻是空湊近發現了哲平那略顯花白的發絲低眸思考著什麼
幾人向五郎彙報好情況後哲平便回望瀧村休息了,空和派蒙則是與五郎聊起了幕府軍和反抗軍的近況……
哲平走在路上不自覺彎下了腰咳嗽幾聲,他已經戰鬥很多次了邪眼帶來的副作用越來越明顯,哲平現在隻感覺口幹舌燥四肢無力,隻得是靠在一邊角落休息起來
視線有些模糊,稍遠處的事物已經看不清了。哲平屈膝手臂搭在腿上,手背已經開始浮現皺紋,但不知為什麼哲平對此好像沒有情緒波動
“這東西…副作用那麼明顯啊……”
說著便把頭靠在木牆上苦笑,此時姿態與垂暮老人無異。就這樣坐著休息,哲平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是幾小時,又可能隻是一瞬
他能夠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衰老卻又無能為力…
“哲平!!”
派蒙和空急急忙忙跑過來,空趕忙蹲下身子檢查哲平的身體狀況,片刻也隻是無力搖搖頭
“是旅行者和派蒙啊…我……用了邪眼…”
事到如今哲平再怎麼遮掩也沒辦法了,還不如在最後時刻坦白
“我沒想到副作用會那麼大…但我至少做了幾天的英雄而不是那樣碌碌無為,不是嗎…”
五郎此時也匆匆趕來卻隻聽到哲平喚了一聲“五郎大將”,這樣的身體狀況已經無力回天,悲痛之餘便是下令回收所有邪眼禁止所有人使用
……
“哲平他……”派蒙看著眼前幾人為哲平蓋上了白布抬上擔架帶走不知道該說什麼,空咬緊牙關捏了捏拳發出陣陣聲響
“我會去打聽…搗毀邪眼工廠,讓它不再影響幕府軍和反抗軍的所有人…”他隻記得哲平生命最後時刻的微笑,那是一種釋然,還有…最後一句話…
“哈…我果然…還是沒有被神明注視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