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進去時候,冰冷感覺直接刺激到大腦,冷的麥清直打哆嗦。白皙的臉上滿是水珠,原本粉色的嘴唇也變得發白。
太極殿內。
江林王跟江時中,江安然兩人商討國事。
“江林王,二皇子,你們快去看看,二皇妃把手放進冰塊。”牧裏火急火燎地衝進太極殿,由於太過擔心,也忘記了禮儀。
江時中一臉平靜地說道:“蠢女人,昨日剛下了大雨,本就寒冷,她還執意如此,簡直愚蠢至極,由她去吧。”江時中表麵上指責麥清,但言語之中充滿了關心。
江林王一頭霧水,聽的雲裏霧裏,著急問道:“小麥,怎麼了?”
牧裏悄悄地抬頭看了一眼江時中,又轉過頭對著江林王說道:“回稟江林王,二皇妃把自己雙手放在冰塊中,似乎是要凍傷自己,來證明自己的凍瘡膏的效果。”
江林王無奈的揮揮手說道:“唉,這傻姑娘……算了算了,讓宮醫隨時候著。”
又走到江時中麵前,關切地說道:“老二你也去看看吧,畢竟她是你的皇妃。”
江時中沒有拒絕,一路上奔跑到清時殿。
透過冰塊,麥清雙手早已被凍得發紫,手指關節已經出現水腫,甚至潰爛。
隻見江時中,眼神威嚴,充滿了寒意。冰冷的口吻的命令道:“拿出來。”
麥清用力擠出一抹微笑,奄奄一息地說道:“再給我一個時辰。”
江時中又轉頭問著一旁的暗香,怒問道:“二皇妃已經放進去多久了?”
暗香嚇得瑟瑟發抖,兩腿發軟,不敢直視江時中雙眼,顫顫巍巍地回複道:“半個時辰之餘。”
一旁的宮醫說道:“如果把手放在冰水中一會兒,手可能會出現麻木、僵硬等不適感覺。時間過久,可能會出現皮膚、皮下組織、肌肉甚至骨頭,壞死。甚者嚴重時可危及生命。”
江時中聽到宮醫的話,一步上前握住麥清的胳膊,想要拔出麥清的雙手,麥清痛的直叫,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鮮血染紅了冰塊。
由於雙手放的時間太久,麥清皮膚早已經粘在冰塊上。江時中越是用力,麥清就越痛。
一旁的暗香早已嚇得小聲哭泣,不敢吭聲,心裏後悔了,覺得自己確實不該由著麥清,連忙跪在地上行禮道歉。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祈求著。
一旁的重臣更是忐忑不安,心急如麻,如果今日麥清出現性命之危,他們任何一人都逃脫不了關係。
“二皇子,切不可如此使用蠻力,否則二皇妃將雙手殘廢,我們應該使用溫水進行複溫,切忌生拉硬拽。”
此時麥清已經臉色發紫,身體出現僵硬,意識模糊,情況非常糟糕。
江時中怒斥著:“那還不去準備溫水。”
不一會兒,眾多宮人端來溫水,按照宮醫的辦法,將麥清的手慢慢拔出來。
隻不過這個時間太久,麥清早已經昏迷不醒,額頭發燙,渾身冒著冷汗,拔出來的雙手早已血肉模糊。
清時殿內。
眾多宮醫簡單的處理好傷口以後,給麥清服用了退燒藥。
在上凍傷藥的時候,宮醫們陷入了糾結中,不知該用哪種藥。
“用二皇妃的藥。”
宮醫戰戰兢兢地說道:“可是,二皇妃自製的藥,沒有經過實驗,萬一用上,出現危險該如何是好。”
江時中不知道為何對麥清十分信任,他也不想讓麥清白白受苦,堅定地說道:“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宮醫見不用承擔責任,果斷的用了麥清的自製凍瘡藥。
三個時辰過去了,天也漸漸黑了。
麥清依舊沒有醒,好在燒也退了。
牧裏走過來,小聲的提醒著:“二皇子,您歇息一會兒吧,吃點東西。您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今天牧裏已經不知道提醒過多少次,江時中都是無動於衷,這次也一樣。
暗香跪在院裏,祈禱著:“觀音菩薩,祈禱二皇妃趕緊醒過來。”
屋內的江時中趴在麥清的床邊,眼神裏滿是心疼和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