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安溪鎮的一路上,江時中和周珩兩個人吵吵鬧鬧。
麥清坐在馬車上,看著這兩人拌嘴,還有意思的。
小時候她的母親總是與父親拌嘴,她還傻不拉嘰為父親和母親拍手鼓掌加油,如今想想父母沒有當時揍她已經是萬幸。
眼看著周珩吵不過了,轉頭向麥清求救。“江姑娘,你管管他。”
麥清反駁:“我不管,我又不是他爹。”
周珩嘟囔著小嘴,那模樣跟周萱萱幾乎一模一樣。“那你講講道理,是不是他以大欺小?”
確實好像是江時中欺負周珩了,麥清這才站了出來。“你倆停一會兒,聽我的都口幹舌燥。”
實際上在她的心中,她覺得這兩個男子行為可愛,若是放到21世紀,這種年紀的小男孩不知道要任性成什麼程度,一個16歲的富二代任性,一個20多歲的官二代,都是最要強的年齡,指不定會幹出什麼驚天的大新聞。
忽然,周珩轉頭看向麥清,問道:“江姑娘,我很好奇你們那裏,你能講講嗎?”
江時中也是對麥清的身世好奇,也是追問著。
麥清剛才說的口燥舌幹是真的,一天了幾乎沒進水,她實在不想說話。隻是簡單說出兩個字:“忘了。”
周珩:“江姑娘,是真的忘記了嗎?”
麥清點點頭。
江時中追問著:“但是……總有一些印象吧……”
周珩疑惑地盯著麥清,麥清回頭看了一眼,兩人對望片刻:“呃,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
麥清望著他們的眼睛眨了眨眼睛,隨後漸漸的露出笑容,似乎要掩飾著什麼。
這笑容中帶著一點悲傷,麵前的這兩個人什麼都不懂,又做不到感同身受,她已也不知道21世紀過了多久時間,也不知道母親是否因為自己離開而悲傷。
馬車慢慢接近安溪鎮,麥清朝外麵看了看,遠處的空中掛著一輪明月。
麥清問道:“今天是什麼時候?”
周珩搶先回答:“十五。”
麥清記得母親說過:“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過幾日,安溪鎮有一個詩詞大會,江姑娘是否想去?”
詩詞的話,倒是麥清的強項,小時候母親可是追著打著讓她背,唐詩三百首到現在她都能倒背如流。
周珩突然想到,女子無才便是德,方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唐突,趕忙解釋道:“詩詞倒也不用太會,咱們當是散散心,賞賞花燈而已。”
周珩說完,旁邊的江時中點頭:“周小孩說的很對,安溪的花燈還是挺好看的。”
周珩憤怒說道:“我不是小孩,江姐姐都叫我周公子。”
“你就是小孩,毛都沒長齊的小孩……”
“你……我要是小孩,你就是老頭子。”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了,麥清趕緊打斷。“詩詞會,我參加,花燈,我也會去欣賞。”
周珩背過身,江時中也是生著悶氣。
麥清無力的在心裏吐槽一句“真是小孩。”
好在車子很快就到了家裏,周萱萱也是等的不耐煩了。
麥清大老遠就聽到周萱萱喊叫:“江姐姐,哥哥……”
看到馬車上的兩隻野豬,周萱萱也是嚇得哇哇大叫。
“江姐姐,你們這一路還算順利嗎?”
“你說呢?”說罷,看向江時中和周珩。
周萱萱也是很有眼色,連忙拉著周珩的胳膊,對著麥清說道:“江姐姐,我和哥哥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們早點過來。”
天色也不早了,麥清也就督促著江時中趕緊離開。
“我不走,活還沒忙完。”
麥清明白這隻是江時中的一個借口,他不想離開。“你不回去了嗎?”
江時中假裝迷糊的,反問道:“回哪裏?”
“你來了也有半個月,你貴為江林的二皇子,應該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
麥清特意把最後一句說的很重,當時江時中要求她湊夠10萬兩黃金的時候,她已經猜到江時中這錢是用於軍費,一般救災才會短期用到這麼多錢。據她了解,江林無災,那這筆大的費用隻能是用於軍費,更何況電視上也是那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