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崇光所做的一切,最終化作一句:“我去你家幫你偶爾照看下你的母親。”
偶爾?麥清才不信,但她沒有說破,拆穿別人善意的謊言這種缺德事,她可做不出來,她起身表示感謝。
“快躺下,醫生說你身體還未痊愈。”千崇光說著就幫麥清壓壓被角,害怕她再次著涼生病。
太細膩的關心反而弄得麥清不知所措,看著屋外的鵝毛般大雪,她連忙找了一個借口:“睡得太久了,我想出去玩玩。”
“醫師說你還未痊愈。”
麥清有些耍小性子,沒有搭理千崇光,還未穿好衣服便出門了。
一旁的下人低聲提醒道:“你為麥姑娘做了那麼多事情,為什麼不說出來?”
千崇光為麥清所做的一切事情,千崇光未曾說過這一切,這些都隻不過是困於“情”字而已。
一個人若真心愛著一個人,就會竭盡全力幫助她,竭盡所能滿足她,不求回報。
“你去跟著她,別再著涼生病了。”
麥清一出門,陷入積雪中,鬆軟的白雪,不稍片刻就將麥清的的鞋襪浸濕、染髒。
千崇光坐屋內看不清楚外頭景象,緊跟的隨從隻好保護麥清的安危。
下人可是知道千崇光脾氣,千崇光把唯一的溫柔和體貼給了麥清,如今麥清鞋襪浸濕,下人煩心想著怎麼解釋。
“姑娘,你小心一些。”
後麵有人喊她,麥清想起了以前跟母親一起打雪仗的情景,不免得有些傷心了。
她記得每次母親緊跟在身後,一直保護著她。
可能是風雪太大了,也可能是睹物思人了,麥清停了停腳步,想要整理下情緒,突然一個強勁有力的手挽住她的胳膊。
除了江時中,她還未與人有過如此親近,這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她身子一僵,隻不過片刻就被那人拖著身子往前走了。
“我陪你一起玩。”
麥清嚇了一跳,轉頭看了一眼,千崇光正挽著她,嘟著小嘴生氣起來。
千崇光故意激著她:“打雪仗來。”
麥清展示出一副不舒服的表情,挑釁道:“誰輸了就算學狗叫。”
雪地裏,連綿不斷的歡聲笑語,這是麥清許久未有的放鬆感,也是這個寨子裏多年未曾出現歡快氣氛。
就在兩人玩的盡興時候,突然,千崇光感到頭暈,重重摔倒在雪地裏。
麥清和下人踏著雪,跑了過去,由於路滑,麥清還摔了一跤,她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到千崇光跟前。
遠處,一位看起來頭發花白的老者拄著幾乎快要斷裂的拐杖走了出來。
這個老人,麥清從未見過。
正當她納悶的時候,這拐杖的意義在哪裏,老者開口:“崇光這孩子身世比較慘……他老家那些人估計也都不在了。”
老家?麥清未曾聽過千崇光說過關於老家的事情。
“老家在哪裏?或許我可以幫他去找找。”
“安溪鎮。”
聽到這三個字,麥清震驚的無法言語,忽然她覺得這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