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村(2 / 2)

太陽雖升到天空的中央,可是這天色卻有些昏暗,好像處於黃昏而不是正午,在這昏暗的深處似還有紅光在閃爍其間。“你二人可回家準備,明日正午起身!”莫然莫忻謝過黃琰。眾少年聞此表情都充滿了豔羨,但目光深處卻有一絲期望和決絕,莫然二人自然沒有發現,隻是高興著。

回到家裏,莫忻向莫父莫母宣布了哥哥和自己的功績,莫父莫母卻沒有多少意外,似早就預料到了,晚上天空中有半片天幕都被紅光所覆蓋。莫然一家吃完晚飯後,莫父將莫然叫到自己身邊“然兒,此番去天命宗,以後便不比家裏,你一定要保護好妹妹,宗內可不像這村裏,競爭激烈,好了,去吧”語氣中充滿了不舍,莫然點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還給你們一個完好的妹妹,不會讓她掉一根毫毛”莫父欣慰的笑笑,眼裏的不舍越來越濃“那我和你娘就放心了”……

離正午還有一個小時,莫然一家人都沒有說話,整個家裏彌漫著一種即將要分離的悲傷的氣氛。最終,還是莫忻忍不住了,紅紅的眼眶再也憋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一把抱住父親和母親,“爹,娘我舍不得你們——”莫母此刻的眼眶也是紅的,抱住莫忻“忻兒——娘也舍不得你啊”眼裏充滿了不舍,隨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輕輕的放開莫忻“忻兒,去了天命宗不要在胡鬧了,乖乖聽你哥的話”莫忻隻是一個孩子,並沒有感覺到母親態度的一瞬間轉變,莫然卻注意到了,內心充滿了疑惑,沒有開口。父親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說話,眼裏也是不舍居多,眼裏深處有一絲決絕

正午很快就到了,莫然和莫忻已在村口石碑處等待,身後都是莫家村的村民前來送行,不乏昨天參與檢驗的少年,他們眼中沒有嫉妒,卻有堅定與決絕,村民眼中浮現出濃濃的不舍,眼眸深處無不都有一絲期望決絕。

正午照常應是陽光明媚,在莫家村卻是天色昏暗,紅光閃耀,猩紅的雲層中有閃電在孕育。“轟轟轟!”一道閃電似乎孕育完畢,馬上要從天空中劈下,一道身影閃到莫然二人麵前,正是黃琰,隻見他神色有些焦急,不等莫然二人與其他人告別,用手提起莫然和莫忻,向天命宗方向急馳而去。

就在莫然兄妹二人被黃琰提起飛走之後,莫家村上空的閃電轟然向下劈來,接著天空中雷聲大作,所有閃電相互纏繞,盡數劈下,莫家村的村民並沒有太過驚訝,似乎早已料到,村民的神色中盡皆帶著決絕和一抹冀望。村口的石碑上莫家村三個字漸漸模糊,最終化為虛無,石碑浮現出一道極為晦澀的圖案,散發出一股極為濃烈的煞氣,石碑漸漸化為血紅色,縮小成一個極小的血紅色光點。

村民中最為年長的人的眼中已變成一片血紅,皮膚上浮現出和石碑上一樣的晦澀圖案用蒼老的手指撚住石碑所化的光點,嘴裏喃喃道“天欲亡吾魔族,吾帶領吾族自當反抗,雖不敵天道,卻留下傳承,天道亦敗”將手中光點向外擲去,光點化作流光,飛向莫然一行人,咻然沒入莫然的後背,莫然毫無感覺,隻是眼中的紅芒一閃而過……

莫然一行人正向天命城急馳而去,莫然和莫忻都感到一陣惆悵,自己從此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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