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遠比想的要復雜,藍頭發的姑娘在車上就鬧開了,藥吃多了出現幻覺,幾個警員五大三粗卻臉通紅的下了車,叫了女警過去。
小趙滿臉通紅憤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根本就沒有自主意識了,產生幻覺,當場腕衣服,那個什麼。”
葉北生一下明白過來,前車上傳來叫聲,又想到藍發姑娘在臺上瘋狂樣子。“那酒吧就沒人查?”
“老板精明得很,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和自己沒關係撇得很清。”
“那是店裏有人賣藥丸,不然他們哪整的。”
“這種東西,說白了成分就是興竄劑,懂點化學有點違禁藥品就能自己製作,檢驗科的人初步看過,太普遍,都是手工做的,報紙包的,很粗糙。”
“這能保證安全嗎?”
小趙仿佛聽了天方夜譚,“都嗑藥了,你還惦記什麼食品衛生啊。這些小混混最難辦了。”
到局裏的時候,正好看到黃毛下車走路姿勢怪異。
葉北生皺眉,“他怎麼了?”剛抓的時候見他還清醒,不至於像藍發姑娘一樣藥吃多了。
“老油條了,今年都抓他兩回了。”
四組的人指著腦袋,“精神有問題,送去過療養院,出院了又犯事。現在也不知是真嚇犯病了,還是裝的。”
正說著,黃毛一把揮開警察,把頭往桌子上撞,四組隊長喊著,“愣著幹什麼,把人扣住。”
那邊黃毛的母親帶來的律師擦著汗和警方交涉,葉北生看出問題了,“剛才在酒吧好好的,現在這什麼情況,耍人玩呢?”
“不管裝的還是真的,他確實有病,現在這病就成他護身符了,叫什麼人格障礙。”
“憑什麼?這就認定無罪了?就算是精神疾病患者,法律也要判斷他在犯罪時是否有行為能力,不是他有病就可以任意妄為。”
那警員嘆氣,“那你怎麼證明他在犯罪的時候有行為能力。”
“這不是很明顯嗎。這些年輕人跟著一個神經病在外混?黃毛不僅自己犯罪,還教唆他人犯罪。這樣的人一句有病就可以不負責任?”
警員搖頭,“當然不能,可他不是第一次進來了,除了兩個,其他都是熟麵孔,上一次就做筆錄了,這些人大部分是他母親花錢雇的,有錢人的世界理解不了吧。是啊,誰會和一個瘋子玩,可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母親給這些人錢交易是為了陪她兒子玩,二則,看著他。”
“看著?現在鬧到這種程度,是看護?”
話音未落就聽黃毛母親哭著,“藥丸是意外,這些人都是我給兒子請的護工,就是看護他的。”
葉北生要上去打人了。
一邊的律師咬文嚼字分析藥物成分,一條一條解讀法律條文,“首先這不屬於du品,隻屬於興竄劑類藥物,我當事人因精神疾病,長期服藥,這藥丸其中成分就屬於他需要的藥物成分,你不能說我當事人拿著的藥就是犯罪。”
這簡直強詞奪理,葉北生忍不住,指著剛從房間出來,暫時清醒披著警察外套臉色發白的藍發女孩子,此時女警就陪她身邊,那女孩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知是藥物作用,還是被嚇得或者清醒後感到羞恥。
“那個女孩子被你兒子下了藥。”
“警察同誌,飯可以乳吃,話不能乳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兒子給她下了藥,那女孩成年了,大家出來玩你情我願的,你們不是化驗了,裏麵的成分可沒有一樣犯法。”
可就在這時一邊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黃毛突然嗬嗬大笑,聽他母親說的成分,突然開口,“xxx配上二分之一提純xxx,就上了天了,爽。”
他母親臉色驚恐趕繄捂住兒子的嘴,可這些警員不是吃素的,眼見了機會,直接扣住黃毛叫他繼續說下去,他的律師在一邊叫著什麼侵犯人權,可在場的都被這富二代的律師欺負多少回了,親耳聽到決定性證據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