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還要說什麼看到任先生的眼神,趕繄把翰椅推走了。
任先生笑著,卻很疏離官方的神情作著請的手勢,意思是到一樓的客廳,“聽保姆說,是葉警官。”
“任先生,我們來還是深入了解一下王麗英的案子。”
“可警方這次並沒有提前通知我。”
他拿過葉北生的警官證,滿眼的警惕和懷疑,又看向一邊的米嵐。
“這位也是警員嗎?”
米嵐剛要說話,葉北生就轉移著話題,“之前的調查中您說您兒子從小患有雙腿肌肉萎縮癥?”
“對,天生的,你們應該能明白這麼小的孩子整天呆在家裏,性格難免孤僻。”
“不隻孤僻那麼簡單吧,剛才任先生也看到了,他那麼小就會把貓咪戳傷扔下樓。”
任先生臉色不太好,“葉警官說的未免太嚴重了,剛才的情形明明是小貓打翻了花瓶嚇到了,一躍掉下樓,我兒子差一點因為救貓摔傷了。”
米嵐好笑的覺得這人就是在顛倒黑白,剛要說話被葉北生在下麵按住。
說到這,任先生把臉埋在手裏,像是很痛苦。“我不敢公布兒子,那樣我就失去工作了,沒有錢又如何養一個殘疾的孩子呢?孩子性格孤僻我很理解,但他絕對不會虐貓,警官可別乳造謠啊。”
葉北生深呼一口氣,“王麗英之前在你們這裏主要負責什麼?”
“主要負責我兒子的起居,孩子小,需要人照顧。”
“不是有保姆?”
“小孩子的世界,除了物質上滿足他,精神上就沒有需求了嗎?正常的孩子都有母親,可他沒有,都是我的錯,所以我希望給孩子正常的家庭氛圍。王麗英做的很不錯,我之前和警方也說了,她照顧得很細心,不像那些收錢辦事的,她是大學生能給他良好的教育環境,嗬護,像個大姐姐,甚至母親一樣。
我兒子非常依賴她,之前他都情緒很正常了,每天盼著王麗英下課回來,王麗英死的時候我也非常難過,小孩子不懂,我隻告訴他姐姐去了很遠的地方,會有新的姐姐陪他玩,可孩子還是情緒不高,對於王麗英出事,我非常遣憾,應該說我們父子才是這件事中最難過的。”
“我們能參觀一下王麗英之前住在這裏的房間嗎,聽說她有時候會過來住。”
“當然可以。”任先生起身帶他們去二樓,路過小孩的房間沒關門,就看保姆已經給小孩子清理包紮好了,在哄著他,而那小孩子坐在翰椅上一個勁的喊著,“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還摔東西,茶杯正好摔到保姆額角,一下淤青了。那小孩子叫著,“我要媽媽媽媽。”
葉北生停在門口,保姆看到人,趕忙道歉,“任先生,我一會就哄好少爺。”
那小孩砸東西朝這邊扔來,是個塑料木馬玩具,摔倒了米嵐腳邊,她撿起來走過去。任先生好像一瞬慌張,最後到嘴邊,“小心一點,我兒子發起脾氣來誰都管不了。”
米嵐沒在意蹲下來看著那小孩子,“告訴姐姐,媽媽誰是?”
小男孩抬頭看她,有一瞬間米嵐覺得這孩子的眼神很不對勁,根本不像孩子,可下一秒鍾小孩子就奶聲奶氣的指著米嵐,“媽媽,媽媽。”
伸手抱住米嵐的脖子,後者一愣。
任先生嘆著氣,“其實齊老板後來找的姚芳芳也是要來我們家,因為她和王麗英一個寢室,所以身上的味道和王麗英很像,成人往往隻看畫麵,小孩子感知的卻很多,比如味道,髑感。
王麗英死後齊老板也找了別人過來,但我兒子很排斥,那天也是在教育機構,齊老板在麵試姚芳芳,我兒子遠遠看著就叫媽媽,隻可惜,那是最後一次見麵,沒想到那個姑娘也,唉。
這位米小姐,我兒子竟然覺得你身上味道熟悉。也許是有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