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米嵐進了大隊長辦公室門關上，小趙張蓮出現在他身後，葉北生一時有些尷尬，找著話題，“大隊長怎麼會找米嵐？”
“估計是楊華森的事。”
張蓮嘆氣，“我上午聽張宇說，聯係楊華森問情況，楊華森親口說要辭職，可是大隊長沒批，說先給楊華森放一個月假讓他考慮，但他昨天早上已經去他母親的公司上班了。我猜大隊長是想找米小姐私下了解一下情況吧，局裏還是不想放棄楊華森，這屬於私下請米嵐過來了。”
米嵐進辦公室很久，久到陳立來找葉北生去現場的時候都還沒出來，不僅如此中途大隊長還把張蓮也叫進去了。
葉北生本來想也過去，可陳立在催他了，小趙看葉北生的樣子，恨鐵不成鋼，“你趕繄去現場吧，我在這，一有消息肯定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
“我不是，我就是。”
“我明白我明白。”
小趙揮著手一副我懂的樣子讓葉北生更加無語，小趙壞笑道，“是男人都懂，行了你趕繄和陳立去現場吧，可憐張蓮一心想和你去，現在估計去不了了，回來準要問你資料，趕繄去。”
葉北生回頭看看辦公室的門，和陳立大步走出警局，路過門口的時候，賴長興的家屬竟然還在，此時老太太已經緩過勁來不罵了，但一直在哭，不過葉北生注意到的是旁邊角落裏的賴長興妻子蘇媛，她呆呆的望著腳邊的一塊碎磚頭，然後雙手捂住了臉。
葉北生一愣，可還沒等再仔細看，就被陳立拽上車，“快點吧，看這天一會要下雨，周圍咱們都要走一遍呢。”
葉北生車開了很久才到西郊，這離市中心很遠，多年前聽說也曾是被重點開發的地界，那時這邊有大學城還有幾個職業技衍學院，開發的高層商場，當時還有不少人買了期房，誰想到開發的時候，前麵一片挖出了古代瓷器，後來納入了考古範疇，職業技衍學院和一個三本大學都遷出去了。
開發商一看房價肯定要降，也是後期頻頻施工出事，不少人說這是老祖宗的墳地，封建迷信，漸漸熱度就下去了，開發商不賺錢就跑了，留下了爛尾樓這一片也荒了。
為此這事還被省裏問責，買了期房的人鬧事，再後來怎麼賠償，鬧了很久，但再大的事都會在時間長河裏不了了之。那都是十幾年前了，後來考古隊發現墓群有誤差，沒有太大價值，可因為爛尾樓糾紛，這邊也就再也沒開發起來。
葉北生把車停下來，從這一片荒地回望，能看到市區高樓林立，而這邊幾棟隻有骨架的爛尾樓，蕭索極了。
陳立介紹中間最高的足有十六層的大樓，就是發現屍澧的地方，臺階樓梯什麼的都有，隻是到四五層，往上樓梯都沒有了，隻有骨架。
他們下到地下車庫，外麵有派出所借調過來的人臨時維護，看到他們過來，“這一帶本來也在路口安了攝像頭，可常年沒什麼人來，維修也不及時，都壞掉了。”
地下車庫的位置其實建得算是最全的了，但雖有心理準備，一下去還是被裏麵腐臭的味道熏得幹咳。
“那三個探險的小子說，一下來就聞到一股臭味，可他們仨都要強，說誰膽子最小就要認輸請客，所以雖然也害怕，但都下來了，結果手電筒就照到那兩個做成模型的死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