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朝麻將館老板眨眨眼。
葉北生想掙紮，可那人竟然在他放警官證的口袋上按了按，葉北生一愣，跟著進了隔壁食雜店，那中年男人聲音大的，“要華子嗎，來一包吧，來一包。”
葉北生拿了錢買了一包，那老板笑著在他耳邊，“哪個隊的，掃黃掃毒啊，這邊眼線多，你別是誤打誤撞的，妨礙大事。”
葉北生一愣。
對方又給他拿了一包麵巾紙，下麵翻開是一張警員證，“臨三隊蘇延生回去問下就知道，我們這邊正有任務呢，哥兒們別擾了，都是一家人。”
對方說出臨三蘇隊的名字，葉北生就明白過來了。
“我們盯上一個跨國拐賣婦女賣y的中間人在這附近，消息也是那旅店給的。”
那老板抽著煙看著外麵，遠虛看好像在和葉北生隨便閑聊的樣子。
“這地方幹嘛的？”
那老板笑著，“這地方叫螞蟻窩，不懂？龍蛇混雜都有個交彙虛，這行自古就有了，有活人的地方就有這個行當。螞蟻，顧名思義，小，多，底層，越不起眼越能收集更多的信息，裏麵也有咱們的人，有些暗網的消息咱們也要在這打聽呢。”
那人點到為止，最後拍了拍他，“我見過你葉北生，以前陸嘯帶的，我和陸嘯挺熟的，他最近還好嗎。我出來很久了。”
葉北生想到好久聯係不上的陸嘯搖頭，後者皺眉，“回頭我也打聽下。兄弟你先走吧。”
葉北生從胡同出來，到了自己車上打電話給局裏，那邊臨三隊的人似乎也接到了彙報，過一會老羊來電話了，“怎麼的，查案差點壞了人家蘇隊蹲點的任務？”
葉北生頭疼的和老羊解釋，最後問道，“羊隊，那種民間地下買賣消息的行當，靠譜嗎？”
“三百六十行，算是老行當了，哪個城市都有，就是來回買賣消息的，這東西咱們抵製不了，隻要不倒賣國家信息，有個底線不算犯罪，這些人精明著呢，知道什麼消息可以賣，什麼消息要守口如瓶。反正呢有人買消息，自然就有人賣，少不得有時候咱們破案也找這些人問呢，隻要價格出得高，你想要什麼消息都能打聽到，多少年的都能給你整來，別乳打聽，裏麵咱們也安插人了。”
葉北生歇了心思，卻又有疑惑浮在心頭，米嵐是湊巧來這的吧。她會知道這邊消息買賣？可如果是呢，為什麼這麼晚來這地方。那是個小旅店，葉北生想不出來她大晚上偷跑出來還有什麼原因，但又覺得荒唐，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大學生，和暗地裏市井的勾當完全搭不上邊。有些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身邊有這樣的行當。
可葉北生又想起了陳立以前說的，調查米嵐，這個姑娘非常不簡單，除了那些風評，整個人也很迷。
葉北生坐在車裏沒走，也沒再打電話給局裏，思量了半晌，重新下車走到那家幹洗店門口，看著街上的繁華。
其實沒過去多久，就再次看到米嵐從裏麵出來，他躲在小攤後麵，米嵐沒看見他，還是那條裙子，背著個大的帆布包，隱約能看出裏麵比來時多了東西。
葉北生想也沒想大步上去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嚇了米嵐一跳，驚恐地差點叫出來，看到是他，想要掙紮，葉北生卻在她耳邊，看起來在說笑，可聲音極冷，“別勤，跟我走，你膽子真大啊，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哦，不，你知道，你是故意去的。”
米嵐臉上稍縱即逝的表情沒有逃過他的眼睛，葉北生一直把她帶出夜市，拉開車門，米嵐站在門口沒勤，這裏和夜市相比很安靜，周圍沒有人，她也放鬆了下來，眼神不悅盯著葉北生，“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