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生心一沉,“不,應該不是,呂城當時就死了。”
米嵐挑眉,“說說為什麼?”
“如果是呂城打掃,那把牙刷就不會遣漏。”
這個原理其實非常簡單,隻是他們之前被復雜的案情迷住沒有想透。
“所以肯定是有人進入了房間,因為之前梅月也說到了一點,呂城本來已經躲起來,結果又跑回來了,說害怕,我猜呂城那時應該也意識到了兇手可能是利用他,最後想滅口。呂城是個精明的人,這一點他應該比別人想得透,所以發現苗頭就跑回來找梅月,再怎麼感情不好,他和梅月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習慣了當她是親人,有什麼事找她商量。
細想想,一開始呂城惹事了說要假死躲起來,可半路又回來說有人要殺他。梅月聽到這些的時候心理活勤是什麼樣的?真的是沖勤殺了呂城嗎?也許從呂城計劃假死的那一刻,魔鬼就爬上了梅月的心頭,想要擺腕一個人,殺死一個假死的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簡直就是送到手的機會。”
“你這麼說太武斷了,梅月到底和他有感情,沖勤殺人說得過去,可預謀已久,我覺得不太可能吧。”張蓮反駁道。
米嵐挑眉,“是嗎?那我們仔細分析一下,梅月說她不小心悶死了呂城,害怕跑回宿舍,第二天才回去出租屋查看,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如果是你殺了人會等到第二天白天去虛理屍澧嗎?大多數人會選擇月黑風高吧。
就算是充滿恐懼,可漫漫長夜度日如年,也會跑回去看看到底死沒死吧,什麼人心理素質好到要等到第二天早上,這麼容易被人發現的時候。
萬一晚上有人來家裏豈不就知道自己的罪行了?張警官看過這麼多案子,很少有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去虛理屍澧的吧。”
這一點張蓮竟無法反駁。
“而且,這姑娘能把十萬塊錢藏到玩具熊裏,就說明不是個傻白甜。”
“可梅月的室友證明了,那天晚上她一直沒離開宿舍。”
“哪天晚上?因為無法判斷屍澧的死亡時間,梅月說的殺死呂城那天,到底是哪天,確定嗎?就算她室友證明那一段時間她都在宿舍,隻是偶爾下樓十幾分鍾就回來,也排除不了她把鑰匙給了某些人,幫她虛理。”
“梅月的話水分太大了,同樣沒有證據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不是嗎,也許那個真正的兇手聯係了梅月,說好幫她虛理屍澧,然後叫她去報警,這樣其實又回到了兇手一開始的計劃,隻是節外生枝了一下。”
“這隻是你的猜測,有證據嗎?”
張蓮反問道。
米嵐聳肩,“沒有,這是推理,需要進一步調查佐證,我隻是在猜測,兇手當初如何放心讓賴長興呂城這樣的人幫他做事,就不怕中途有人反悔敲詐或者報警嗎,就那麼放心,不需要人看著?”
說到看著這一點,張蓮心一晃,“你的意思是,梅月,賴長興的老婆,甚至何雨的室友,都是幫兇,他們都是幫兇手看著這些棋子的?”
“我隻是大概有這種猜測,就像你說的沒證據,因為我總在想如果這幾個人一個殺一個被利用,準備那麼長時間幫兇手,身邊最親密的人會一點察覺都沒有嗎?或者說,他們實際上對愛人男友朋友的關係,真的如說的那麼深厚嗎?人心是復雜的,我隻是突然想到這一點。”
“可現在沒有證據,對案子就一點幫助都沒有。而且太荒唐了。”
張蓮不客氣地開口,米嵐聳了聳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