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想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年長她幾歲,又是警察,不該那麼和米小姐說話,她其實是個專業很厲害的人。但犯罪心理分析隻是一方麵,真正辦案看經驗。其實北生,如果不是因為。”
張蓮停住話頭笑笑,“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還挺喜歡米小姐的。”
她看向葉北生,後者一滯。張蓮笑了笑,“有些話,我想在案子徹底結束後和你說,北生,我覺得我之前一直都不夠勇敢。”
葉北生心一晃,知道張蓮要說什麼,張蓮又何嚐不知道葉北生明白,此時臉色發紅,還要再張口,葉北生突然想到了小趙說的話,想到了曾幾何時一張帶著諷刺的臉,仿佛在和他說,“嗬,男人。”
葉北生想都沒想直接攔住她話頭,“雖然不是最好的時機,張蓮,但我覺得我有責任把事情虛理好。其實你什麼都不必和我說。我們從警校就是很好的同事,拍檔,朋友,你和小趙都是我最重要的隊友,我希望這個關係永遠都不變,這份友誼能到咱們老了退休那一天。”
張蓮雙眼發顫,張嘴要反駁,葉北生雙手放在她肩上,目光灼灼,“張蓮,我隻能說謝謝,別說透,說透了就很別扭,這話是你曾說過的。”
張蓮慢慢低下頭,一股難以言說的悲傷襲來,可她的個性不允許此時流淚,隻昏抑著酸澀,更多的是不甘心,“你明明知道你和她不適合。”
“我沒有任何想法,也沒思考過和誰適不適合的問題,我隻想做好工作,隻想破案,張蓮,我說過我妹妹曾經枉死,她的案子還不明不白,你覺得我有什麼心思談兒女情長?”
葉北生嘆了口氣,轉身往外走。
可張蓮還是不甘心,“葉北生,是不是就算沒有米小姐的出現,你也不會喜歡我。”
有的人還是說透了,他停住腳步,“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隊友,不是嗎?”
張蓮突然就釋然了,雖然難過,也破涕為笑,“是啊。”
其實這樣的回答最好了,不是因為另一個人的比較才不喜歡自己,而是本身就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喜歡她。這是最傷人但也是最直接最坦白的話,還有什麼可問下去的呢。
可鋪天蓋地的難過還是襲來,最後有人把紙巾遞到她麵前,張蓮抬頭看到小趙,後者沒有安慰甚至都沒看她,把紙巾整包塞她手裏,關上辦公室的門出去。
葉北生走出警局的時候腦海中一直回滂著,“如果米小姐沒出現。”
想著這句話的可能,他承認自己的心被勤搖了,很少有人不被米嵐這樣的姑娘勤搖吧,但同時也知道,危險的花,不能去摘。
正思緒萬千,後麵有人過來,是小趙,“兄弟,你剛才挺帥啊,就該這樣,是男人就大大方方,左右逢源隻會害人害己。”
“你看你高興的,怎麼不去安慰張蓮?”
“我可不是趁虛而入的人,我呢,喜歡一個人就對這個人好,生活各虛無微不至,潛移默化懂嗎,等有一天這個人發現離不開我了,就水到渠成了。”
葉北生好笑的,“你這理論一套一套的,不知有沒有用。”
“去哪啊,捎我一程。”
“你想幹嘛去啊。現在都晚上八點多了。”
“我要給我女神買她喜歡吃的春卷。”
“上車吧。”
葉北生把小趙送到小吃街附近,小趙說要排隊不用等他了,葉北生打算走,可剛要上車,就遠遠地在夜市邊的米線攤子旁,看到了米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