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隻看證據，米嵐你能別那麼執著嗎？”
“是我執著，還是你覺得兇手已經浮出水麵了不需要尋找真相，結案就可以了？”
米嵐的話擲地有聲，直接刺激到葉北生。“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
“警察不都是這個想法嗎？”
“你說這話要負責任好嗎，誰說警察是在糊弄，如果想糊弄這麼多天的辛苦算什麼，米嵐你就是太主觀了。對人對案子都一樣。如果你還不想回去，我要回局裏繼續查案了。”
葉北生真生氣了。隻是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從後視鏡看到米嵐落寞的身影，又不忍心覺得自己不該和她置氣，但心裏也不痛快，捶著方向盤。
最後掉頭又回去，可惜米嵐已經不在原地了。
葉北生和米線店老板打聽，老板指了方向，顯然不是回學校的路，葉北生一邊罵著祖宗，一麵開車沿路找她，最後看到米嵐拎著鞋，腳都磨出血泡的樣子，頓時又一點火都沒有了。
“上車。”
米嵐沒理他。
“我說上車。別耍小孩子脾氣行嗎？案子想不出來是常事，非要發脾氣折磨自己？”
“我隻是有一點想不通。到底問題出在哪了呢？為什麼沒有證據呢？”
米嵐大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
葉北生最後敗給她了，“到現在你還認為你是對的？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今晚上不睡了奉陪可以嗎？”
米嵐抬頭眼中竟有幾餘晶瑩，讓葉北生很意外，第一次看到米嵐這個表情，看來案子讓她很受打擊。
一時心軟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我要看資料。”
葉北生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大半夜陪她回警局在專案組辦公室把所有涉及的資料都給她搬來，不看不知道，從十個人過去，到遊戲公司這幾年運營到獵奇網站的發現，方淮的玩具廠等等，竟擺滿了一桌子。不禁感嘆兇手做了這麼多事，竟然都沒留下餘毫證據？
米嵐就在那看資料，一句話不說，葉北生也不好離開，最後眼睛都熬紅了，天都亮了，葉北生出去給她買早餐。
警局後麵早市有現蒸的包子，現炸的油條豆漿。他想了想米嵐的口味，都買了一點，但因為人多就在那等了一會，等待的時候看包子鋪老板打豆漿，昏出很多豆腐渣，豆腐渣被直接拿去活麵炸丸子，炸丸子的油，做成油酥餅。
終於拿著打包好的早飯一轉頭，竟然看到米嵐就在他身後，呆呆地看著榨豆漿的機器。
“你出來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吱聲。”
索性找了個小桌子，打算和她在這吃，可米嵐就那樣呆呆看著早餐鋪子的忙碌。
“葉北生，你看這榨出來的豆腐渣直接掉進大盆，那邊自勤撒粉器就開始活麵炸丸子，這套循環像不像玩具廠那個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