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什麼?”
“說當年的事要當麵問胡文博。不然不會再回答警察的問題了。”
“小心尹元九耍什麼花招。”
“但是張蓮說從心理學角度看,胡文博和尹元九的關係還是值得探究的,一直查不到背後那個人,他倆見麵沒準能抓到些信息,畢竟胡文博以前應該從方淮那知道些背後的人,但胡文博太狡猾,怎麼問他都咬死了不說,讓尹元九刺激刺激他也行。”
“所以局長同意了?”
“不直接接髑,以免發生意外,中間隔著探視玻璃,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那就去安排吧,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細節沒核實,不要在他倆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小趙答應著就去了,米嵐皺眉覺得有什麼一直沒抓住,那種情緒讓人很煩躁,想和葉北生探討,可還沒開口葉北生又接了電話過去,一下走廊裏隻有米嵐一個人了,半晌麵前停下來一雙腳,抬頭是張蓮。
“對不起米嵐,我為之前和你說的話道歉。”
“沒什麼,你是出於警察的角度。而且我確實有些主觀臆斷了。”
“但最後你贏了。”
“張警官不是說案子不該論輸贏。”
“確實。”
張蓮坐到她身側,看向前方,“但這案子叫我心服口服,兇手真的就如你推斷的那樣,一切不過是一場作秀,一場荒唐的所謂天文作秀,誰能想到呢,尹元九的背景下也沒有研究過宗教或者玄學,他怎麼懂得金木水火土和五行天象,你說真的有背後高手在指點嗎,那個人應該是個心理大師,應該是個會催眠的人,不然在尹元九的敘述中,柯明晨的死和方淮的死為什麼看起來就是自殺。
可我又覺得那個人就是尹元九本人,因為一點痕跡都沒有,也許一切都是他想象出來的呢,為自己內心的邪惡臆想出所謂的幕後主使。”
張蓮說著,米嵐卻一愣,“你說什麼?”
“說也許就是尹元九的想象。”
“不對,上一句。”
張蓮回頭發現米嵐根本沒有和她聊天的樣子,“怎麼了?米小姐覺得和我沒得聊嗎。”
“不是,我剛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案子到底差了點什麼,你剛才說金木水火土什麼的。”
“對。”
張蓮有些意外米嵐竟然還在想案子,在她看來這個案子已經了解了,“金木水火土和天相關係,這個還是你當時說的,我過後去查了資料,古籍中記載,認為五行和天相是有規律對應的,達到某種程度就可相通,所以我想到尹元九說的零世界,就。”
“不對。”米嵐一下站起來。
“怎麼了?”
“不對,遊戲還沒結束,紐扣是他自己放的,這隻是他計劃之一,他的目的是什麼,他做這些的終極目標,真的是為了作秀嗎,他和背後那個人是合作關係,背後那個人幫他作秀實際上是讓他幫一個忙,這個尹元九一開始就說了,咱們竟然沒有放在心上。
所謂通天相,可是金木水火土裏少了土,那個土就是尹元九自己啊,在前四個劇本中除了地球人,四個結局是四個外星英雄,這第五個劇本結局就是平凡的地球人,尹元九早就說過是他自己,他早就說過。”
“可即便是他自己現在結局不就是他嗎?”張蓮不解。
“不不不,這整個故事中有個漏洞,那就是換頭,咱們一開始以為那個換頭英雄是呂城,實際上是移花接木的馬軍,為什麼移花接木。咱們以為是因為呂城被女友殺死的這點意外,其實不是,一開始尹元九就打算移花接木馬軍,因為換頭這個人物必然就是馬軍。”
“為什麼?\"張蓮已經跟不上米嵐的節奏了,隻見米嵐搖頭,“他剛才說這世界就三種人,他,胡文博,和方淮,可方淮已經死了,為什麼殺死馬軍,從頭到尾尹元九都沒有說對不對?”
張蓮心提起來似乎明白了什麼。
“因為馬軍在整個故事中就是方淮的替身,馬軍就是在外替方淮做事的,包括後來馬軍說要出國也是替方淮再次運輸想擺平那個背後的人。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尹元九都不能報復方淮了,馬軍才是他可以發泄的對象,所以割掉馬軍的頭,換頭這個人物不是還應該有兩顆人頭嗎,你說是誰呢?”
張蓮的心一下炸了,張張嘴想說話,可那邊已經有人大喊著出事了。
米嵐二人趕繄跑過去,到門口被葉北生捂住眼睛,“別看,太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