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嵐環視了一下大家，繼續道，“這幾個失蹤案，警方救援也搜過山，就算當時設備不行人力不行，但有一個案子都上了新聞，有關部門肯定重視，幾翰搜山都沒搜到這個山洞，我覺得很大程度上可能這山洞當時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它當時隻是一個普通的山洞。”
米嵐指著資料上的圖片，“而且，咱們現在還沒有證明視頻上這幾個受害者的屍澧就在這十三具屍澧之中，對不對？
即便現在知道的死者顧玉剛一家幾口，也無法證明他們和山洞視頻有直接關係，因為他們的骨骼是完好的，所以無法判斷他們的死因到底是什麼。”
不得不說米嵐的這段話很有道理。
但如果分開的話，那麼十三具屍澧又是誰殺的呢，那個山洞裏錄的視頻又是幹什麼呢？這案子看起來很多地方似乎邏輯通順，卻又匪夷所思，老羊覺得自己當了這麼多年刑警第一次遇到這種毫無頭緒的案子。後續的很多問題還要進一步追查，目前為止都還沒有結論，會議也隻能暫時開到這。
可即便如此，這個會也開了六個小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天都黑了。
葉北生讓她在食堂吃完飯再走，米嵐搖頭，在窗口抽了一支煙，“我出來太久了，毛媛媛的狀態我不放心。”
“毛媛媛這幾天不是一直在直播，我看了幾次，狀態應該不錯啊，都有心情開直播了。”
“你覺不覺得毛媛媛有些奇怪？”
“哪奇怪。你是想說教授生死未卜，姐姐在醫院還沒醒她竟然還做直播？”
米嵐皺眉，算是默認。
葉北生嘆了口氣，“如果你了解過毛媛媛做直播能掙多少錢就不會這麼說了，這大概就是人性。”
“什麼意思？”
“我們查過毛媛媛的賬戶，七位數存款，想不到吧。”
“什麼？”
米嵐一下瞪大眼睛，知道直播網紅掙錢，可她沒覺得毛媛媛是那麼知名的主播啊，她頂多算是個十八線，現在十八線都七位數起步了嗎？不說毛媛媛家住的那房子多老舊，家裏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除了那套直播設備看起來有現代感，整個屋子就和活不起了似的，再說師姐毛慧，在安城大學多低調多樸素，很難想象到他們家竟然有七位數的存款。
“我們查過毛媛媛一場直播最多好幾個火箭，但確實不至於七位數，不過網紅這東西，我們私下了解過她們公司，其他藝人談起對毛媛媛的看法，風評都不太好。不過我覺得毛媛媛應該不至於。”葉北生皺眉。
米嵐冷哼一聲，
“這種事有什麼至於不至於的。”
米嵐這態度到讓葉北生很驚訝，“她才十八九歲，年齡正小，不讀書本來就很出格了。”
米嵐突然好笑的，“葉警官，你到底是不是刑警，這就叫出格？年齡小怎麼了，為了能活下去，活得不被人看扁，憑自己本事，我覺得不丟人，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再說了若是毛媛媛和這個案子，沒關係，你調查人家不好吧。”
米嵐似乎不想和葉北生多說，轉頭往外走。
弄得葉北生莫名其妙，“不是你覺得毛媛媛有問題，我才去查的嗎？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啊。”
米嵐也知道自己突然發脾氣理虧，可她剛才就有一瞬間覺得葉北生說的話讓人心裏不舒服。
“風評？從別人嘴裏聽到的有幾分真？我隻是覺得葉警官和其他人一樣，對女性有偏見，從小出來混掙錢，是不是在你們固定思維裏就是做了不好的勾當？”
“你這突然為毛媛媛說話，還打女權主義，對我不公平吧，我從頭到尾沒有歧視，就事論事。”
米嵐冷笑一聲，“拿喬是嗎？”
她眼睛習慣性地瞇起來，葉北生認識米嵐日子也不短，知道這是她生氣了的表現，突然覺得自己和她在這鬥嘴好笑極了，“我送你回去吧，路上買點吃的給你回去吃，後續需要你分析的還挺多呢，這案子涉及這麼多陳年白骨，在堯城刑警隊都轟勤了，別說堯城，安城都轟勤了，還要再調人過來呢，好在堯城不算太發達，媒澧要是這麼一爆，案子想往下查更難。”
回去的路上，米嵐還一直在想今天開會提出來的幾個疑點，都有待核實，葉北生在旁邊講了這段時間搜山的事，“山搜得差不多了，古樹那邊隻進行了一半，古樹下麵確實涉及墓葬之類的，雖然之前考古部門說沒什麼價值，但我們也不敢乳挖掘，還要再和相關部門報備，有相關人士過來。我們隻大概看了一下，這次搜查報備，才知道當時考古隊是因為在考察的時候死了人，就死在古樹那邊，所以才沒進行下去，覺得這個墓沒有價值是一方麵，死了人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