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他們都是孩子，可為什麼外麵的孩子不和我玩，誰都不愛和我玩。”
聽到孩子這個詞，康震突然發起脾氣來，毫無預兆的暴躁，“他們誰都不和我玩，他們都是壞人，所有人都不和我玩，都欺負我。”
康震哭鬧出來整個人很煩躁，張蓮看出來什麼，叫了審問暫停，還讓精神鑒定科的人過來。“他很有暴力傾向，本身智力障礙的成長讓他會有一些偏執，這是普遍智力障礙者的一個特點。他童年應該經常被小朋友欺負，所以性格裏有固執和自我保護的暴力傾向。”
“看之前五個孩子被殺害的骸骨圖片，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虐待，所以張蓮推斷，米嵐你的想法很大可能，那五個孩子也許真的是康震在發病或者精神受到某個刺激想起童年，發狂殺害的。”
葉北生敘述著張蓮那邊審問的結論。
“所以說。”
米嵐皺眉，“之前目擊者和老趙敘述的康明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他的情人，甚至他們還有個孩子？”
“大概是這樣，但考慮到康震的智力障礙和精神狀況，這也不一定，畢竟他的認知和常人不同。”
“可這是個重要的線索，這也就是我之前一直強調的兩麵性。”米嵐皺眉。
“確實，人都有兩麵性，從康震精神狀況和偏執狀況看，他有善良的一麵，比如對於他哥哥女人的勤容，還是對於他殘忍殺害孩子的偏執，都是兩麵性。”
葉北生感嘆道。
“同樣，殺人越貨無所不用其極手段殘暴的康明，他竟然還有女朋友，甚至還生了個孩子，這一點我真難想象，可見人的兩麵性差別有多大。但這是一條重要線索，我覺得可以從女人入手，不過怎麼查呢？”米嵐提出這個觀點。
“按照康震被康明找到帶在身邊的時間算起，應該很多年了，這都是從康震敘述的字裏行間得到的信息，而這個女人跟了康明多久暫且不知，我們可以從康明離家出走前後走訪調查，肯定會有這女人的痕跡。”
“還有，康明隱在康震背後當隱形人，他就是那個時期開始偏執的，原生家庭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尤其是十幾歲時候不定性叛逆期，人格形成的階段最容易發生無法控製的犯罪，那一段也不能放過，所有接髑過的女孩都要排查。”
葉北生打電話給信息科，電話這邊剛交代下去，那邊痕跡鑒定科就來了消息，不說這個葉北生差點都忘了，那天晚上他和米嵐討論的，關於從商場停車場攝像頭追查到的康明的唯一行蹤，車子上了繞城高速，最後在古樹那邊找到殘骸，就是因為這車子殘骸找到了古樹村發現十三具白骨，揭穿了康明之前的命案，可是康明線索就到這斷了。
和米嵐討論過車子如何從橋上一躍而下，如果是推下去的，柵欄必然受損，除非是在高速行駛中一躍而下，可那就意味著，要一直踩著油門才行。
這一點怎麼辦到的，還有到這康明的線索就沒了，如果人活著不可能沒有痕跡，除非。
那也隻是葉北生一瞬的推斷。
車輛殘骸大部分已經打撈不上來了，但始終沒有完全放棄，下遊所涉及區域的派出所，也都在一直進行搜尋碎片工作。
而那天葉北生突然有個荒唐的想法，車輛殘骸上能否檢測到什麼人的dna信息。
結果經過大量的調查，最後反饋來，十裏河下遊的排查中，有一塊車輛殘骸恰巧沒有崩到河流中，而是崩到了當時經過的一輛村裏牛車上，手掌大小又崩在了兜牛糞布袋子上所以一直保存還算完好，那一片派出所的同事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這個碎片，而這碎片上竟然有殘留的血跡，經過比對，正是康明的血。
“什麼？康明的血跡？”
“出血麵積不大，但確實有。”